“他走了。”
“说的是........”
“小嘎嘣豆子,我这叫喜丧,懂么?”爷爷喝了一口白酒,笑了起来。
老子也有这么多听众,这还不敷牛逼么?
提及来也真是挺讽刺的。
就拿他说的三国来举个例子吧。
“嗯,我晓得。”我笑着点点头。
见我来了,我爷爷笑了笑,冲着我招了招手。
“你小子现在晓得悔怨了吧?”我爷爷幸灾乐祸的笑着,眼里一点都没有那种临走之前的沉重:“平常就顾着玩游戏,都不跟老子多聊聊,现在是不是特悔怨啊?”
打我记事以来,我只要一哭,我爷爷就得吼一句:“不准哭!”
把我眼泪吓归去以后,我爷爷就会奉告我,他陪不了我一辈子,我无父无母,必须得学会固执。
或许老天爷真是长眼了,当我踏进病房的那一刻,我爷爷还很好。
若无其事的笑出来,比当着世人的面掉眼泪,更需求勇气。
据他本身说,他这辈子的光辉时候,就是在我们那片社区里搞老年文明活动的时候了。
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,扑在了我爷爷怀里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“你这辈子苦啊,没爹没妈,就靠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带你到大.......”爷爷苦笑着说:“下半辈子也没啥亲人能陪你,我还真有点不放心.......”
“平话唱戏劝人方......三条大道走中心......善恶到头终有报......人间正道..........”
我爷爷这辈子最大的爱好,就是常常去院子里跟一些老头老太太们平话。
固然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是抱着免费听相声的心机过来的,可我爷爷也一点都不在乎,反而沾沾自喜引觉得荣。
但奇特的是,昔日里冷冷僻清的坟前,现在却站着一小我。
如果单田芳教员晓得我爷爷是带着脏话平话的,估计他都能气个半死。
直到那天。
这酒固然便宜,不上层次,但这是我爷爷最爱喝的酒。
我爷爷很当真的想了想,摇点头:“你跟老子扯犊子呢?说不走就不走?那我刚买的骨灰盒不就白买了么!”
“你明白你还哭?”我爷爷一皱眉。
“哎**,各位,你们是不晓得啊,当初刘备这孙子混得差的时候,是以卖草鞋为生。”我爷爷给人平话的时候,肢体说话特别丰富,一边说一边现场演出。
我问他为甚么。
“哎**.....这故事得从哪儿提及啊......他娘的又忘词儿了.......”爷爷的声音越来越衰弱了,手放在被子上,不断的颤抖着:“还是先给你来一段定场诗吧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