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荷瞪着她身上的粗布袄:“当我三岁的娃娃呢,唬谁呢!”
“白爷爷,这摊位费如何收?”
这还真是美意人碰到美意人了,不过半晌工夫,娘仨和老佳耦就把统统交代清楚,钥匙也留了一把给她们,只要年后自行开业便可。甄知夏娘仨又去府衙办理摊位租凭,排了近半个时候才轮到她们,登记了名字交了定金,小吏低着脑袋,伏在桌面上做登记,甄知夏望着小吏乌黑的发顶,俄然抬高声道:“问一声您,如果要办女户又该如何?”
白婆子咂舌道:“就你们几个妇道人家想撑起这摊子?那不能吧,我看你们这年纪这模样,可得跟你们提示下,这小谋生但是甚么人都碰获得,谨慎别教那些个混球占了便宜去。”
那白老婆子讶然道:“你们还真想把这里顶下来?一个三百钱,一年可就是三两六的银钱呢,如何反面你们当家的筹议筹议再说。”
白老头点头道:“年纪大了,还是回籍下去吧,守着一亩薄田过太小日子,这每天雨打风吹的摆摊,分歧适咱年纪这么大的人咯。”
香荷苦笑道:“你不晓得当初,我们差未几时候出去的几个丫环是有多恋慕你,你长得好,性子灵巧,厨房的荣妈多有护着你,管事也很少骂你,你不过往内院送了几次菜,竟然就被少爷看中,调去了书房陪读。秦家少爷在我们眼里,跟天人似得,向来不敢有一分肖想,但是你这个和我们一起住过外院矮厦,睡过大通铺的小丫环,竟然就做了少爷的如夫人,真是叫人羡不得恨不得。”
白老头道:“铺子?这摊位到了年底只要不续摊位费,衙门那边天然会消去登记,别的租出去。至于这几张用了几十年的桌凳,如有人要送他便是,不然就只得扔了,运归去还要费钱钞,咱年纪老迈的,如果为几张桌子折了腰,也就不值当了。”
已经隔了那么长时候,你当初既然是冤枉的,秦家少爷又对你如此故意,你还想不想再见他一面?
甄知夏甜笑道:“感谢白婆婆,我们想好了是要摆摊的。您说的我们也考虑过,如果有其他体例也不做这抛头露面的谋生了。”
香荷却想着这母女三人,丧父失夫的,不受公公婆婆待见分了家,就算有那簪子,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,日子定然好过不到那边去,只怕是不肯在故交面前失了最后几分底气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