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崔泽厚嘴上不说这个,可心中又如何会舒畅呢,这程平行刺一事,可不就是因为他识人不清、自视太高,落入别人骗局而一手促进的吗?更别说他拿来勒迫程平的几人,竟还于他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自裁了,于这程平一事上,郡公爷此次真可谓是一败涂地、颜面尽失了。

“郡公爷息怒,小的有事要回禀......”,此时站在崔军身后的武子习却俄然开口了,崔军冷静的吐出了一口气,脚下毫无声气的向中间移了移,悄悄给武子习让出了处所。

杨律一落座,便又顿时说道:“启禀郡公爷,除了将程平行刺一事与郑党余孽扯在一起外,另有一事也必然要重视,那便是对府上五娘救驾一事,必然要大书特书,尽力赐与装点表扬一番,如果还能获得那皇后娘娘的亲口嘉奖,那便更是锦上添花了。”

“甚么?”,崔泽厚不由一下站起家大声喝道,部下一把便将面前的笔墨砚台都扫到了地上。

崔泽厚天然不是甚么痴顽之人,武子习话音落了没多久,他就已经明白了过来,颀长眼睛里精光一现,身子一挺,脱口而出道:“子习是说...现在便开端要拿那几个郑党余孽来讲事了吗?”

屋内武子习等其他三小我也都从速一并站了起来,屏息垂首而立,那崔军倒明显是内心早有筹办,他脑袋虽已经快垂到了胸口,嘴里却仍然口齿清楚的持续回禀道:“启禀郡公爷,前几日府里逃了一个老奴婢去,此次也发明死在关押程平mm一家的那庄子不远处的处所,这主子是隆庆之乱前就本身卖身进府的,可倒是曾在宫里呆过一阵的,因她做的一手好绣活,便一向在府上针线房里当差,也因选绣线的本领比别人都短长,便常能够拿了牌子出府的,现下看来,这奴婢恐怕与那程平是旧了解......”

崔泽厚抬头大笑着,脸上却不见一丝忧色,世人都不免有些错愕不知所措,那崔军赶紧紧接着说道:“启禀郡公爷,那程平这一招恐怕只是白白闹了一个笑话罢了,刘老太医与娟娘都说,那葫蔓藤虽有剧毒,但若不是内服便没甚么大碍,只会让伤口有些发麻罢了,用烧酒与其他药物一起清理了便没事了,刚才那五娘就已经醒过来一次,不过因为失血过量又昏睡了畴昔,刘老太医说她并无性命之忧,只不过刚受了大惊吓,恐怕要好好将养一阵子。”

崔泽厚此时脸上已经暴露了一丝丝忧色,跟着杨律的话不由点着头喃喃自语道:“众所周知这程平乃是长乐那银妇的姘头,而她行刺皇后娘娘又是早有诡计,与郑党那些个余孽残党在南疆活动的时候也恰好照应,我明日先行请罪,再将功赎罪献计将郑党余孽一网打尽,其别人等顺势再掀起讨伐郑党的阵容,顺势还可将朝中洗濯一遍,呵呵,公然是老天佑我崔氏啊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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