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！小老儿没读过书，也不懂的甚么大事理。只晓得，自古以来。被打败的人，只能为奴为婢。想当年我们赵国击败中山国，中山国上至贵族，下至百姓。为奴为婢者还少么？
“小人有眼无珠，有眼无珠放太小人吧。求侯爷放太小人！”矫队长倒比这两口儿好些，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叩首。脑袋磕得“嘭”“嘭”响，听着就让人牙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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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说我们掳掠了那么多月氏人羌人，到底对是不对。会不会我们做的过分份了。好歹也是人，我们不该该如许待他们。”
“你小子走****运，还不滚起来领鞭子去。二十鞭子，一下不准少。”穷奇吼了一声也走了。
穷奇的一脚，胳膊粗的小树一下就断。现在这位屠掌故的肋条骨恐怕都断了几根，没一脚踢死已经算是穷奇念着旧情了。
人手不敷之下，不免会任用一些歹人。虐待的事情是有，不过团体来看还是个案。绝大多数人都有衣穿，有饭吃。更有很多还住进了瓦房，只要那些跟从工地迁徙，居无定所的才住帐篷。不过那些人也很没有贰言，他们本就住帐篷，有吃有穿已经比在部落里还好。”
回到侯府，李斯已经等待在花厅当中。
云玥细心打量着老姜，本来觉得这家伙只会杀人，没想到这故乡伙竟然有这见地。人老了就成精了，猴精猴精的。晓得甚么话能宽云玥的心机，谁再说他是一个莽夫云玥会抽那人嘴巴。
“侯爷您问的是……！”
“侯爷，不是小老儿干脆。此人生下来就是不平，小老儿八岁没了爹娘。吃百家饭长大以后便从了军，连个家都没成。这就是小老儿的命，你看看那些达官权贵。生下来就使奴唤婢，小小的人话还不会说就有人奉侍，这也是命。活着就得认命，既然打败了，就得给人当主子。”
凭知己说，我们平凉对这些人也算是够虐待。你看看匈奴人是如何对待掳掠的中原仆从的，那才叫一个惨。
再说，这些月氏人羌人，有很多本就是仆从。在他们的部落里，也不见得比我们这里过得好。在平凉，起码他们有衣穿有饱饭吃。可在他们的部落里，衣服就是披一块皮子，小老儿见过刚抓来的月氏仆从。大冷的天就那么光着脚，脚上冻出的裂口仿佛小孩儿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