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向觉得,他实现了人生抱负,成了人生赢家。
侯君棠和张楚的那点香火情,早在当初他逼迫张楚去杀荆舞阳的时候,就已经耗尽了,现在他与张楚并不算敦睦。
他曾祖是七品官。
史安在端起案头的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,淡淡的问道。
脑筋里装的都是五谷循环之物吗?
史安在得知张楚在此折了一员亲信大将,对他不来开会也表示了解,并且派人奉上了亲热的慰劳。
有才气的人,老是能获得几分虐待的。
不过是嫌张楚的风头太劲,盖过了他们这些文官的功绩罢了。
武高一品打死人。
这哪是去看戏……
他的话音刚落,便又有一名绿袍文官站起来,大声的声讨张楚:“是啊,那北蛮雄师好不轻易才消停了,怎可轻启战端,这不是拿锦天府十万百姓当儿戏么?”
他如何都没想他,这些个不是跟着他从都城来玄北州到差的亲随,便是他一手培养汲引发来的亲信,竟然会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!
乃至,能够说是势如水火!
连侯君棠都能看出这些文官心中所想,他又如何能看不出?
必必要打压!
“报……”
下午的攻城战,张楚更是凭一己之力,镇住了两座城门!
他不如张楚……远矣!
“好了!”
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仿佛此时此地,批斗张楚就是最大的政治精确。
不为别的,就凭张楚敢为了一个亲信大将率三百人打击北城围军这一件事,四联帮那两三千人马便必然会对他断念塌地!
直到现在他聆听着堂内的唇枪舌剑,俄然特别记念昔年他与四位结义兄弟在城西挥刀子、抢地盘、打天下的日子。
一个接一个文官站起来,大声的批斗张楚。
张楚也收到了告诉。
史安在起家,从身后的兵器架上拿起长剑,“那便随本官去瞧一瞧张大人给咱锦天府唱的这一出‘夜袭北蛮营’罢!”
最好寻一个由头,夺了张楚假郡兵曹的官位,将他的功绩分润给堂内的诸位大人们……
但此时此地,他看着堂内这一个个沐猴而冠的魑魅魍魉,心头却没法按捺的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。
单说四联帮那两三千人马,只要他们动了张楚,立即便会反!
锦天府如何能够有这么牛比的人物存在?
他混帮派,实是没有挑选的挑选。
且不提城卫军、厢军、民夫,几近都是张楚一手组建。
“诸君可另有话说?”
史安在心头确有几分愠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