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久久的凝睇着怀里的温折。他们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一层薄薄的被水打湿的衣料,而包裹住两人的狐尾更营建出一个暖和而含混的空间。

上官海棠闻言点点头,转而把目光投向那几条乌黑的狐尾:“温折他是甚么血脉来源?半妖觉醒之事我也略知一二,看他眼下力量外强中干,似是撑不过此次觉醒。”

跟着血液猖獗的活动,他听到本身身上有甚么分裂的声音。此时他双目都落空了焦距,天然就看不到水面上映照着他头顶拱芽般冒出的一对尖尖白耳,和后臀催发而成的六条乌黑狐尾。

自他分着花君出去这个小池,血液中燃烧的热量就肆无顾忌横冲直撞的发作出来,这股力量来势汹汹,温折认识到不妙想要乞助时,已经没法节制本身的躯体。

容雪淮悄悄碰了碰温折的脸,想到这孩子说喜好他。他想了想本身一向以来对温折的态度,也并没有那里特别好,不由得内心忸捏。

他低下头看看温折,唇瓣仿若不经意的掠过对方白净温软的侧脸。

容雪淮只是不在乎的笑笑。如果按他本来的筹算,现在应在这孩子充满防备的狐尾外供应真元,这些力量真正能被温折所用的十不存一,所华侈的起码该是现在的十倍百倍。

二十年前那场人界与妖界的大战惨烈的难以言喻。到最后固然人界极力将两界界膜修补,把妖族逐出人界大地,但这场战役遗留的疮痍还是触目惊心。当初跟妖族勾搭的魔道此时放肆强大是一,人界残存的小股妖族权势是一,诸如温折这类身份难堪多受嫌弃的混血亦算其一。

水是温的,还带着些硫磺气味,温折却感觉本身仿佛被泡在滚烫的岩浆里。

或者他稍稍心机淫邪一些,只要几道法诀,温折此生都会是他御下的兽奴,他一个动机能节制温折的存亡,亦能让温折生不如死。更不提温折也算薄有姿色,只要他情愿,乃至能让温折整年不休的处于欲.火煎熬之下,每时每刻都不得不委宛求欢……就是更耻辱的节制,也做得出来。

他垂下视线探查着温折的现况,脑中却不由自主的转过了一帧帧同温折相处时的画面。这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,带着点受伤小兽的防备和谨慎翼翼,却能够简朴的凑过来蹭着伤口轻声哭泣,连撒娇也不敢,但的确惹人垂怜。

之前那魔修弟子接收他妖族精血之时,仿佛是有甚么不成豆割的生命被在他体内硬生生扯断撕碎,生拉硬拽的破开他的五脏六腑拖出去;而现在温折所历受,倒是体内本有的血脉收缩延展,天生的另一半妖族血脉猖獗的接收着汤池的灵气,庞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紧缩翻复,煎熬成极致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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