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又自下一步行事做了细谈,待聊得差未几了,筠儿端着食盘徐行来了。平淡的翡翠白玉粥,四盘精美的好菜,一一摆上了桌子。常安亲身为袁平和裘康各盛了一碗粥才道:“来,我们边吃边谈,袁大人来得俄然未曾提早筹办,还望袁大人莫要见怪。”
“残剩的两成。。。”秦正邦摇了点头,“你别藐视这两成兵力,这两成兵力可谓江苏驻军的精锐之师,只是秉承中立,不管是老夫和陈家都无权对其调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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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常安不解,到底是甚么来头,能让江苏总督与江苏提督均无权调用?
秦正邦点点头:“话虽如此,可未免萧瑟了清儿,昨日你舅母还提起此事,说你累得清儿独守空房。本日还是回府来住吧。”
“姬家?”常安眼睛微微睁大吐出了心中的猜想。
“那残剩的两成兵力握在谁手?”常安忙问道。
袁平也皱起了眉头,抚了抚髯毛轻声道:“大狱捞人,密毁卷宗,又没泄漏半点风声,看来刑部也与温昊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。”
“哦?”常安一听神采微变,“裘大哥曾说这血鹰在刑部销了卷宗,这刑部怕是。。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!”常安双手虚托,借机打量了一会袁平。只见袁平头戴玄色万字巾,身着淡灰布衣,脸颊虽略微清癯,但一双眼睛却精力实足亮如明灯,再加上唇间蓄着两抹八字髯毛,倒像是个儒雅的白面墨客。常安是梭巡御使,代表着皇上,以是袁平才这般毕恭毕敬,可实际上锦衣卫批示佥事乃是正四品的官职,连裘康这锦衣卫千户都是正五品,均高于常安。常安不敢妄自托大,忙躬身行礼:“袁大人客气了,唤鄙人常安便是。”
筠儿闻言连连点头,抱着食盘退到了常安身后:“筠儿身份寒微,怎敢与两位大人和少爷同桌用膳,不成不成。”
吃罢了饭,裘康还是留在宅中等动静,常安与袁平谨慎的从后门分开各自拜别。常安先在城中闲绕了一会,碰到了好几拨血鹰会的人,一个个均是眉头紧皱行色仓促。想到血鹰此时藏在本身府中,常安偷偷笑了笑,转道去了提督府。秦正邦见常安来就知有事相商,怕提督府人多口杂隔墙有耳,便离了提督府找了一处稳妥的茶庄。
在常安打量袁平时,袁平亦是在察看常安。虽听得很多关于常安的事迹,本日还是第一次相见,袁平细细察看了常安一会,这才展颜笑道:“下官清算金陵锦衣卫费了一些心机,迟误了很多光阴,本日才抽身来见常御使,还望常御使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