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在房顶用膳。”常安回道。
三十二万石军粮连夜装车结束,隔日天一亮便出发运出燕荡关。出了燕荡关,由稀少的树林走入沙地,常安便感遭到北疆气候与大凉的差别,北疆的凌晨有些阴霾酷寒,不但气温比海上低了很多,足下的草地也结满了冰冷的露水,只把鞋袜都打湿了,常安连打了几个寒噤终是把狐裘穿了起来。再看前面不远处的卫昀真一众,大家都披上了外相厚袍,果然是常涉北疆经历丰富。只是北疆气候的残暴还不止如此,到了正中午分,骄阳当头,地盘又多为沙质,人走在太阳下就如被摊在铁架上炙烤普通,足下亦被烫得麻。
湿凉的寒意将常安从睡梦中唤醒,常安展开迷蒙的睡眼,窗外刚蒙蒙亮阳光不免有几分暗淡,屋中满盈着一种湿冷的味道。常安拉了拉被子,遮住了本身不慎外露的□的背脊,昨夜累极了竟就那么睡去,连内袍都忘了穿,只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变得这么凉了。怀里温热的娇躯一样□,紧紧贴着只感觉说不出的柔嫩光滑,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,常安又是一阵心猿意马,向着苏慕清柔滑的脸颊就欲吻下去。俄然一只玉手覆住了常安的嘴唇,硬生生制止了常安的行动,常安一愣看了看苏慕清仍然闭合的双眸,抓住她的小手道:“你醒了?”
运粮的兵士们苦不堪言,常安骑着马亦被晒得口干舌燥,常安擦了擦额头的汗,将手掌挡在额前道:“这该死的戈壁,连一片避阳的树林岩石都没有。”团队行动本就慢些,加上粮车在沙地中行走不便,这时候常安再想找卫昀阵等人,早已寻不见他们的踪迹,入目满眼的弱草黄沙。常安赶上程蔚问道:“另有多远才气达到凉军大营?我们可走对了方向?”
“恩。”见吕岑将狐裘递过来,常安赶紧接住问道,“如何早上这般冷?”
卫昀真一见常安沉默不语,内心就是一沉,本不耻向常家的人求救,但是她若为了自负回身走人,就要赔上张尹这条命。卫昀真想了想有些不甘心,目光又落到了苏慕清身上道:“前面的戈壁可不像你们设想的那么轻松,到处能够有沙漩,如果不熟谙阵势的人踏进沙漩,定会被吸出来骸骨无存。常将军也曾身困荒凉,此中的凶恶自不需我多说。你我合作,不管与你还是与我,都是减少伤亡的最好挑选。”这个木青是个颇通事理之人,或许本身能说动他,卫昀真这般想着。
莫非昨晚被忆柔现了实在身份?这如何能够?想到这常安脸上越挂不住,低声喝道:“你胡说甚么!”打死不承认就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