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朝阳内心也急,见冯全的模样,只能压抑着去安抚他:“表叔不是说了,过个五六天再来,他必定想不到咱俩这么顺利。”
“尝尝,两个小兄弟卖的,我抽着还不错,才两毛五一包,便宜。”
回到堆栈,程朝阳问了问临时没有车过来,便坐在门口持续给春花写信。
冯全冲动的脸都是红的,程朝阳保重地将信纸叠好:“我跟春花说了,让她多去看看秋红。”
“大全,表叔必定会过来的,但是咱俩不能如许,把身材熬坏了那就不值当了。”
冯全笑嘻嘻地背起袋子:“哥,走,咱去瞅一眼,砂厂都是大老爷们,说不定还能卖出去一些。”
冯全从速接过话茬:“大哥,味道咋样,是不是便宜还好,咱都是实诚人,不兴哄人这一套。”
冯全已经走畴昔,跟大师酬酢起来。
刨除本钱,他们一共赚了将近二十块钱。
寄出去信,程朝阳内心也舒坦了很多。
“明天钱不敷,我要五盒。”
程信一脸不成置信:“哟,你俩能够啊,这才一天。”
“两毛五,两块五一条。”
这天夜里,两人都没有睡好,翻身感喟的声音就一向没有停止过。
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,冯全的声音奥秘兮兮地响了起来:“哥,我把咱俩的衣服内里缝了一个大口袋,今后咱俩随身带着钱就不怕丢了。”
冯全小声应道:“可甜了,叔,我们的货都卖完了,你再给我们拿点呗。”
他递过来几张纸币,冯全接过来,又将那两毛五给他拿了归去。
只不过这一全部下午,他们没有见到程信。
两人去了厂子门口等着卸货,然后就瞥见了开着车过来的程信。
老郑哈哈一笑,拍了拍冯全的肩膀:“成,你们俩今后就是我老郑的兄弟,五天跋文得再过来。”
程朝阳内心就像是在打鼓一样,扑通扑通跳得狠恶,他低头清算蛇皮袋子,掩去脸上的等候。
他要等能够回家正式跟春花提亲的时候,再把赚来的钱拿出来一部分补助家用,也让他爹好都雅看,走出大山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。
他俩扛一天包,累得腰都要直不起来,最多的才赚五块多一点。
“老郑你说多少钱?”
“给我一条。”
工厂不远处就是邮局,程朝阳出来买了信封和邮票,把地点写到了桂家村的小学里,春花之前跟他说过,桂家村的小陈教员跟她是表姐妹,今后如果需求写信,就直接找小陈教员。
程朝阳摸摸头:“我们两个运气好……”他刚说了半句,就感觉冯全从背后戳了他一下,他立即转了话题,“今后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