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来客,带了两名侍从。
在庐州五年的顺心日子,算是到头了。
客人见有女仆人迎出来,有点拘束。
顾家,现在只要大房和二房在都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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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是简王世子爷......”顾瑾之笑道,“王爷本日不在府上,失了礼数,世子爷莫怪。”然后对燕山道,“这是你伯父......”
天子要伸威,袁裕业要夺权,他们一拍即合。
顾瑾之神采顿时有点丢脸。
他的沉默,顾瑾之看懂了。
他要和朱仲钧谈。
“不迟误的。”简王世子道。
朱仲钧筹办了十多年,等了十多年,就等这个机遇呢。
彦颖道:“还是延平至公主那案子。我不晓得拜托甚么事,爹爹没说......”
“那你快去接吧。”顾瑾之道。
弘德三年的时候,顾瑾之父亲带着弟弟们,已经回了延陵府。顾瑾之的胞弟顾煊之房里添了个儿子,那年恰好三岁。
顾瑾之也没有想到,来客会说简王世子。
母亲的陪嫁和祖父治下的私产在延陵府,这都是三房的。他们三房能够归去,顾家大房和二房却走不了。
顾瑾之往这客人脸上瞧,只感觉很眼熟。
“你承诺了?”顾瑾之问。
他不好当场翻脸,忍着一口气,跟着燕山出去了。
母亲也感觉京里住着不结壮。
顾瑾之怒意更炙:“这么一说,这案子就要糊里胡涂办了?永淳至公主如何办?”
简王世子沉默了下,道:“路过,路过......”
京里万一有事,父母首当其冲,顾瑾之只怕来不及顾到他们。
顾瑾之则笑道:“世子爷过誉,我那里有记性?别说十二年,就是十二个月前的事,我都记不住了。世子爷有甚么事,无妨直言。”
“我已经给石仓写了密信,让他接你大伯南下。”朱仲钧悄悄握住了顾瑾之的手,“但愿还来得及。”
顾瑾之问他,是谁来客。
“天子这是敲山震虎。”朱仲钧道,“他即位五年多,并无建立,反而是江山题目重重,百姓日趋艰巨,朝臣对他多有怨怼,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。皇权的声望早已减弱,天子要蔓延皇权。”
“不迟误您的事吧?”顾瑾之乐得装胡涂,笑道。
顾瑾之这才点点头,对燕山说:“你带着你伯父,去城里寻间上好的堆栈,安设好你大伯。”
含卉本年十九岁了。当年她仰仗一手超卓的面人活儿,被顾瑾之看中,选在彦绍身边,已经六年整了。这六年来,含卉向来没有闹过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