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明日说。”顾辰之对付。

大哥连连使眼色,让顾瑾之轻声。

“大嫂,我找大哥,说几句话,是药铺上的事。”顾瑾之笑着,先对大嫂道,然后给大哥使眼色,道:“大哥,我们书房说话吧。”

郎舅俩见了礼,相互坐下。

他不太赏识这类脾气。

顾瑾之见大嫂这模样,从气势上矮了一头,内心微讶:大嫂还在为大哥受冤入狱的事惭愧啊。看她这模样,竟有几分畏畏缩缩的。

“虽说先皇孝期只要二十七天,到底要满月了才好解缆。”朱仲钧笑道,“我们在京里住了一年,别说东西很多,就是亲朋,也要一一道别。另有太皇太后那边,天然也要告别一番,一来二去的话,二十五六日能解缆就不错了。”

“爹娘那边,是不会同意的。”顾辰之道,“我筹算过几日,清算好了再说。你大嫂和孩子们,我天然会问她们。如果情愿跟着去,就一同去,如果甘愿在侯府过锦衣玉食的日子,我也不勉强......”

顾辰之主动来找朱仲钧伉俪,定是有事的。

而大嫂明知他们兄妹有事,竟然没有问,只是叫人上茶。

一样回绝的话,顾瑾之去说,会更加安妥。

顾辰之送顾瑾之出门,都没轰动大伯母。

送走了顾辰之,朱仲钧赶紧进内院,把这件事奉告顾瑾之。

顾瑾之内心一阵难受。

朱仲钧如何说,也是外人,哪怕回绝,也不能由他开口

顾瑾之的家人,朱仲钧都死力去谅解他们。

顾瑾之直接问他:“如何想到要去庐州啊?王爷说,你还没跟家里人筹议呢。大哥,你这么一走了之,大嫂和侄女们如何安设?大伯和大伯母那边如何交代?”

他感觉顾瑾之步步紧逼。

顾瑾之正在清算东西,忙得焦头烂额,听到这话也是一怔,道:“我大哥要去庐州?他去也好,传闻这几年他医术更加好了,再庐州开个医馆也是造福百姓。只是,我大伯能承诺吗?”

如果劝大嫂,只怕她不听,还要哭一场呢。

她梳了高髻,发髻上插了两只玳瑁梳篦,穿了件绣红色梅花对襟棉绫褙子,月红色挑线裙子,简简朴单就往禧平侯府去了。

连朱仲钧这个在后代活了一辈子的男人,都感觉子嗣是件大事。

明天,顾辰之却不得不打起精力来哄她。

朱仲钧开门见山问顾辰之:“大哥朱紫降贱地,是有甚么事吧?”

半晌,朱仲钧放动手里的事情,出去作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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