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和皇后反面,太子乃至更不喜好谭家。而谭皇后,大要上还是要保持谭家的好处,她这个皇后之位,需求谭家的支撑。
孙姑姑既一头雾水,又惊骇殃及池鱼,故而忐忑不安。
谭氏越想越气,又道:“欺诈天家,企图他儿子骗娶公主,那厮胆量也忒大了!”
哪怕是亲母子,也有反目成仇的时候。
皇后的手,枢纽咯咯作响。
娘娘不知传闻过未曾,臣妾的四堂姐,曾是袁裕业的嫡妻。但袁家行事,肮脏肮脏。先诬告我四姐不能生养,后又诬告她暗害子嗣……”
这突如其来的巴掌,让孙姑姑懵了。她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,哪怕是小宫女的时候,也没有挨过一下,现在成了女官,反而被打。
她把顾珊之的事,前前后后说了一遍。
顾瑾之低垂着脑袋,吃力站着。
庐阳王妃却没有明白孙姑姑的表示,她用一只手支撑着后腰,吃力的站着。
太子和谭氏非亲母子。
“王妃,您如果有甚么难办之事,不如请皇后娘娘给您做主……”孙姑姑上前两步,固然是对顾瑾之说的话,却没有看顾瑾之,而是对着皇后。
她现在,好像靠近渴死的人。
她微微转脸,悄悄擦拭着。
人渴到了极致,连毒药都敢喝来止渴,便有“饮鸩止渴”一词。
孙姑姑感觉,皇后这话,分量很重。
她不知如何,好似脾气被人扑灭了,如何也燃烧不了这怒意。她现在,眼睛都红了,只盼着那繁华快意膏。
谭氏神采又是一变。
她喜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她感觉顾瑾之在威胁她,和她做买卖。
皇后似大水充盈着的堤坝,已经面对决堤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顾瑾之道。
孙姑姑悄悄打量了下皇后的神采:那种孔殷,从未见过。皇后仿佛想伸手,从庐阳王妃口袋里掏甚么。
新仇宿恨,扑灭了谭氏心中的熊熊肝火,烧将起来。
但,太子是谭皇后和谭家一族最大的背景,谁也不敢拿袁裕业如何,怕引得太子悲伤,更加恶感了。
“这……”顾瑾之面露难色,“娘娘,不知三公主择婿的事,甚么时候能够办好?”
孙姑姑是个夺目又通油滑的人。
她烟瘾发作时的残存明智,让她感觉顾瑾之是在胡说八道。
孙姑姑那半边脸颊,已经红肿了,五个指印清楚可见,皇后目光顿了顿。
皇后的大怒,似没法停歇。
想要拉拢太子,一味强势是不可的,太子也有本身的主意,他早已不是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