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瑾之感觉,这是在袒护繁华快意膏的烟味。
她内心有点酸。
现在情愿帮德妃的,只要太后和顾瑾之。而太后,也深谙不得干政的端方,不便脱手。
顾瑾之点点头,道:“现在不动声色,反而更妥当。”
“娘娘,袁裕业现在如日中天。袁家商户出身,最不缺钱,到处邀买民气。袁裕业又深受太子爱好,乃是第一近臣。有人爱钱,有人趋炎附势,都凑趣着袁裕业。
朱仲钧是很反对顾瑾之帮手的。
看到她的大肚子,又见她坐着太师椅,谭氏对劲看了眼孙姑姑,尽是赞美。
坤宁宫奉侍的人,个个有眼色。
顾瑾之则叹了口气。
当年的太子,保护顾延韬、拔高顾家,和现在的太子比拟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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捐躯一个三公主,就能兵不血刃处理袁家,无疑是最好的打算。
孙姑姑转脸,阴沉刹时不见,笑容如沐东风,语气里另有几分恭敬,道:“王妃是皇后娘娘的高朋,您当得起。”
大伯为了好处,能咽下这口气,顾瑾之却做不到。
半上午的坤宁宫,温馨寂静。
她的繁华快意膏,明天就用完了。
提及袁家。就会让人遐想到当年的顾延韬。
“娘娘,我现在怀着身孕,不免有动手不准的时候。失了准头,制出来的膏都变了模样。”顾瑾之回禀。
袁裕业还比顾延韬有钱。
顾瑾之的心,就燃烧了起来。
离八月月朔另有几天,她正在犯愁,顾瑾之就来了。
“太后娘娘亲口叮咛,公主择婿,乃是朝廷大事,禁|宫不得过过问。”德妃神采暗淡,“我哪敢再胡乱探听?”
顾瑾之道好。
“这世道,民气不古。”德妃咬牙骂道。
满屋子的宫女内侍吓得神采大变。
顿时就要到了八月初,谭氏的繁华快意膏,已经用完了。
那么,情愿又能帮到德妃的,就只要顾瑾之了。
现在的袁裕业,就是当年的顾延韬。
何况三公主的婚事,文武百官之子,都是要避嫌不能参与的。这件事,跟全部朝臣都没有好处抵触。
宦海,从古至今。乃至到今后,无益时,唯利是图;有利时,明哲保身,都是如此。
并且,她很细心,晓得投其所好。
谭氏脚步有点快,她很焦急见顾瑾之。
谭氏本来就瘦得皮包骨头。现在她更瘦了,但是外人看不出来。
走到半路上,她想到了皇后谭氏。
哪怕不凑趣,也不敢获咎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