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大伯倒霉的事,大伯母应当禁止才对。

“外头人都说,顾家的女人凶暴凶悍。这是我不好,开了个坏头,你三嫂又担当了我的衣钵。”母亲笑着道,话虽如此,语气里倒是不觉得意,“我替煊哥儿挑媳妇,要挑个和顺文静的。木讷点都没干系,可别像了我......”

当时候,言论全方向袁家那边,顾家受千夫所指。

母亲眉头微蹙。

外头嘲笑袁裕业的多不堪数。

说到兴头,三嫂滚滚不断。

要不是公公缺钱,也不至于想和袁家攀亲。

“不是夏家的。”顾瑾之道,“三嫂说,是她姨母家的,姓蔡......”

明白了这点,三嫂俄然想起来。

他们伉俪俩把顾珊之的事,说得满都城皆知,大伯母却向来不加以禁止。

她正说得欢畅,俄然被顾瑾之的话愣住了口,半晌没接话。

暴虐的讽刺,是流言的独一兵器。

在探听之前,顾瑾之想摸索摸索母亲的口风。

煊哥儿的事也被搁到了一旁。

当年她所接受的,或许是她自找的。

她内心冷静想着,三嫂的话却没有止住。

顾家,也向来就没怕过袁裕业。

因而,大师更暴虐的讽刺他。

当年顾珊之的事,顾家高低只怕都憋着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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