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丫环当即退下去,相互交代。
“混闹。”宋盼儿笑着道,“你大舅母最是难发言的,胡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,我掺杂甚么?”
顾瑾之俄然想起甚么似的,将书放下,对海棠道:“我想起有句话跟夫人说。你去那边府里,安排马车,叫司笺跟着,我也去趟胡家。”
胡太太有点小夺目,可不熟谙她的人也看不出来,只感受她和顺知礼,最是敦睦不过的。
海棠微讶。
顾瑾之会心一笑。
海棠在一旁奉侍。
顾瑾之声音很低。
她规端方矩的一个女人,如何至今还没有人说亲?
秋雨和木叶都低头,甚么也不敢说。
顾瑾之大婚的前几日,宋盼儿才收到了延陵府来的信,她既欢畅又惊奇。
“王爷常说胡泽逾不错。”顾瑾之道,“我们家如果交友他,和他干系深些,或许将来……”
顾瑾之也愣了愣。
朱仲钧一听,巴不得。
海棠临时分开,芍药和傲芙分担了海棠的差事,慕青的差事稳定。
“……那边是不急的,胡太太却急得不可。”宋盼儿持续道,“你和胡婕同年同月同日生,看到你出阁,她内心就更急了,忍不住在我跟前带出一二。我多问了几句,她就奉告了我。”
“宋妈妈年纪也大了,早几年我就该让她出去安享天年,不枉她奶我一场。”宋盼儿跟顾瑾之感慨,“只是她在我跟前多年,我总舍不得她走。这么一留,就留了这么些年。”
宋盼儿就叹了口气,道:“染了风寒,已经病了三四日。她的身子,一日不如一日了。她也没精力,我干脆让她歇着,别到你们跟前,病气冲了你们。”
而后,那件事不了了之。
宋盼儿还是不太情愿。
她想了想,又道:“娘,胡泽逾非池中之物,迟早要发财的。二表哥结了这门婚事,吃不了亏。”
宋盼儿点头。
顾瑾之抬眼,没有看到宋妈妈,猎奇问母亲:“宋妈妈呢,昨晚也未曾见着她……”
出去了,她冷冷僻清的,内心落差很大,反而不好。宿世,很多的白叟退休后,精力都不济。
“你二表哥这几日也该到了。”宋盼儿笑道,“我明日就去探探胡太太的口风。”
海棠的差事,宋盼儿让全数交给芍药和傲芙。
胡家说得那边侯府,就是指永熹侯府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