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的事，天子和太后都气病了。
德妃就是个有分量的。
天子病没有说话。
顾瑾之记得前次德妃也说过，兰儿帮她出主张，就抬眸看了几眼兰儿。
后背的汗放佛刹时钻了出去，衣衫微湿，粘在肌肤上，很不舒畅。
这话说得，就叫顾瑾之惊奇。
“去吧。”天子道。
她反问：“娘娘是如许说的？”
“是，娘娘好，我们就放心了。”顾瑾之道，内心却存了猜疑。
“我也不是怕她对娘娘倒霉。只是知己知彼，到底放心些。娘娘非常信赖兰儿。”顾瑾之弥补道。
恰好大夫人有孝在身，非传召不能入宫……
天子只是旧疾复发。
天子勉强暴露一个笑容，道：“小七，朕的病，有彭太医呢。”
顾家天然是有安排人在宫里的，却不会做得那么较着。
顾瑾之顿了顿，起家要告别。
她沉默着，等天子先开口。
顾瑾之只得又坐了归去。
这算是顾瑾之明天第一件欣喜之事了。
大夫人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，忍不住在内心想，如果当初是顾瑾之进宫，现在也省了这些费事。
“等会儿看看去三公主去。”天子俄然对顾瑾之道，“你是她姨母，有空常来看看她。另有德妃……”
士别三日，当刮目相看。
顾瑾之就果不再说了。
刘术就出去传话。
顾瑾之心想，应当没有德妃甚么事。
记得帮德妃摒挡胎儿，放佛是昨日的事，现在三公主都这么大了……
“我们家娘娘……”大夫人声音不由自主发紧，“娘娘还好吗？”
雪仍鄙人，越来越大，鹅毛般大雪打落在肩头，覆盖了空中。
在乾清宫坐着出了身盗汗，现在走在冰天雪地里，更添寒意。冷风劈面，她不由缩了缩肩头。
太后慈爱浅笑，道：“去吧。”
顾瑾之从宫里出来，一起上心境难宁。
德妃就笑，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兰儿，道：“有兰儿呢，她鬼精着。你奉告大伯母，放心守孝，别越制了，不然本宫也难堪。”
直到彭太医亲身熬了药，端了出去。
这是叫家里人别替她惹事。
“坐下。”天子的声音不高不低，却不容置疑，“朕派了人去奉告太后。”
她笑了笑，道是：“我晓得了。”然后又问德妃比来过得如何，身子如何。
想了想，她喊了车夫：“先别回元宝胡同，去趟老宅。”
见跟前没有奉侍的人，顾瑾之接过药，亲身奉侍天子吃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