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她如此怪癖，实在叫人奇特。
姜昕的病，顾瑾之开了皂角刺和大黄两味药。
而姜夫人天然，是姜昕的亲娘，她也疼姜昕。
如果开方剂的是其别人，秦申四大抵不敢给姜昕用的。可开方剂的是顾瑾之。顾瑾之年纪小，用药倒是精准非常。
她的两个儿子，一个在西边虎帐，一个跟着元平侯，去了安南平乱。长女姜昀，嫁到了郑国公府。
那些死在侯爷麾下的厉鬼，缠上了侯爷最爱的小女儿？
不劝还好，一劝姜夫人反而止不住。
姜夫人不得不起家出来。
这两位药，过分于凶悍。
爹娘不止她一个女儿，另有已经出嫁了的大姐。
姜夫人想了想，道：“没有啊。她出世那年，侯爷恰好打了场败仗班师回朝。侯爷说当时在疆场上凶恶非常，能半年就结束战事，是带了必然的福分的。而昕姐儿出世，无疑印证了侯爷的话。侯爷最是疼她，连公主和驸马在京的时候，也当她是宝贝……”
多她未几，少了她，大师也能活。
顾瑾之说好。
大黄则是苦寒下泄只要，能泻火解毒，活血祛瘀。
姜昕终究转过了身子。
现在听着母亲哭，姜昕的心好似一下子就软了。
“她小时候，是不是碰到过甚么事？”顾瑾之道，“内心留下了陈迹解不开，才会如此的？”
秦申四愣了愣。
她只得道：“本日开的方剂，先吃吃看。如果还不可，我们再细细想想，问问二蜜斯内心是不是有甚么不痛快的处所……”
“就是，她本身想死，又不肯意寻死觅活的，只怕被人笑话。如此抱病的，她倒感觉摆脱。内心有了这类动机，病就越拖越重了。”顾瑾之道，“这是我的猜想……她比来有甚么烦苦衷吗？”
姜夫人想起顾瑾之说，姜昕没甚么生念，眼睛一涩，又肉痛又委曲：“……娘是那里对不住你吗？你打小的时候，爹娘疼你，就比疼你大姐和哥哥们多几分。你如果没了，娘如何办？你爹爹出征，一年半载才返来，你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？”
姜夫人微微点头。
“……这天下的药方，都被你想全了吧？”秦申四感慨道，“连这类方剂，女人都想得出来。”
姜夫人又沉默了。
姜昕都不答。
皂角刺性味辛散温通，善走血脉，能活血、托毒外出，攻散开导之力甚猛。将其炮制成炭以后，能够和缓药物的烈性，并且能敛聚毒邪，攻而除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