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瑾之就把“秀才学行医、快刀切咸齑”的古话,说给公主听:“……不能晓得典范,就无攻医之钥,总不能尽致……”
那里晓得,驸马还是没有半分这个意义,叮咛陈妈妈亲身去煎药,药方叠起来,收在了怀里,持续和赵道元酬酢着。
她又解释:“原只要清燥润肺的。因公主另有元虚,我就添了鲜石斛和小生地。鲜石斛养胃,小生地滋阴……”
“公主乃是肺液炙热,又因酷夏刚过,元气虚,才有了些不利落。”顾瑾之跟姜驸马解释,“我开了方剂给您,抓药给公主吃,几日就能病愈。”
明慧公主却微讶,问:“还要念佛史子集?”
然后目光又在顾瑾之脸上睃了几下,打量她的边幅,似相看之意。
“我开了清躁救肺剂,公主吃上三五日,垂垂可好。”顾瑾之笑着道,“原是小疾,也急不得,渐渐保养最是妥当。”
他在场,又是经历老道的,顾瑾之只是个孩子,姜驸马定会让他瞧瞧药方是否可靠,再去抓药。
他比顾瑾之大四十来岁。这四十多年的工夫,不是一个娃娃读几天书、教几天教会能有相媲的。
赵道元就惊奇看了眼顾瑾之,而后想起甚么,笑起来,问道:“这位就是顾七蜜斯?老道虽刚回延陵,也听了好几次蜜斯的伟绩。本日遇着,有幸有幸!”
然后又让公主伸出舌头给她瞧瞧。
公主又点头:“劳烦了。”
不一会儿,小厮抓了药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