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王似有似无地扫了王府下人收起的方才陆华浓所赠的画轴一眼,眼观鼻鼻观心,持续装雕塑。敏王见状嘲笑了一声,因着这么众臣在,没敢胡言。

对于王太师嘴里吐出“屁”这个不雅的字眼,陆华浓已经不惊奇了,就算王太师说出更不雅的字眼,陆华浓也不会惊奇了。他已经明白了,王太师就是个精怪,你要跟他当真你就输了。

“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,天然心静,坐得也稳了。”王太师笑的时候非常驯良可亲,“不过你现在有些犹疑,争还是不争,这是个题目。”

“爷爷觉得我该如何?”陆华浓就教道。

寿星公该列席了。王太师弹弹衣角,淡淡道:“今后如果得空,多来玩儿,小润临时不会离京,跟他靠近靠近,他老念叨你。”

陆华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,这是甚么帝师啊?说得不敷,还要脱手,莫非他当年也这么打过天子?

陆华浓很喜好这类感受,很有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。

世人对捉摸不透的东西大略都有着激烈的猎奇心,越是捉摸不透,越是心痒难耐。世人对于仙界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固执和猎奇,比如一个神棍说几句语焉不详的签语就被奉为绝世高人或是活神仙。陆华浓此时就是如许的表情。他看不透王太师,也不太明白王太师的意义,恰好王太师坐定了活像个老神仙,看起来更加虚无缥缈,偏勾得陆华浓更加心痒难耐。

“枪打出头鸟?这话倒是新奇。”王太师笑嘻嘻地说道。

“造化之事谁说得准呢?”陆华浓笑言,没把王太师的话放在心上。

“靠天定,靠天子定,出不了这两处去。”王太师语出惊人。

王太师拍了一巴掌还不过瘾,看到陆华浓的呆样,没好气地说道:“还觉得你变得机警了,本来还是这副呆样!小兔崽子,连老子也敢戏耍!”

陆华浓有些不明白了,“太师何出此言?”

脚步一快就不免会撞到人,毕竟陆华浓现在也没了武功,只是个浅显人罢了。

“要我说,当然没有。人是这个世上最会粉饰的植物,道行深一点,他想给你看到甚么,你就只能看到甚么,你看到的全都是假象。”陆华浓又摆出了面瘫脸,“爷爷你猜你看到的是本相还是我给你看到的本相呢?”

“爷爷当真善观民气,几步棋便能把我看得透透。”陆华浓挤眉弄眼,“莫非真有由棋观人一说?”

王太师此时倒像个小孩子了,毫不在乎地对这些位高权重的客人道:“还没到开席的时候,我先和奉阳王出来杀一盘,诸位请自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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