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一棵灌木丛前面,许安细心看向那边。保定城门口只要十数个仆参军站在北风中索索颤栗,一个鞑子都没有。懒惰的仆参军在门边上烧着一堆篝火,对进收支出的人群是理也不睬。
苦笑两声,许安摇点头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。自从袁崇焕身后,这明朝和鞑子之间的身份就仿佛掉了个头。当年是鞑子给咱汉人当主子,努尔哈赤也是袁崇焕的狗;现在呢?鞑子那边的仆参军数也数不清,大明这边也有不晓得多少的人物在悄悄和鞑子暗通曲款。这当主子当的不亦乐乎啊!甚么世道!
对保定,章秉国比许安熟一些,保定有多少医馆谁又最好,这些事情章秉国也早就考虑好。叮咛十个兄弟带上银子两两一组分开去寻觅大夫,许安和章秉国也一样走向保定最大的一家医馆里。
转转眸子,章秉国俄然从怀里取出一个黑皮帽子。畴前面看倒是挺浅显,不过前面却挂着一根又粗又黑却有些脏兮兮的假辫子。将这东西戴在脑袋上,章秉国装模作样道:“看看!我像不像鞑子?”
许安没能看清楚此人是谁,因为他很快低下了头。不敢多事,许温馨静的看着此人双手筒在一起哈腰走出了医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