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常乐如许的身份当然不会单独出行,侍卫、主子、狗腿、帮闲……跟了一群。
“你……大胆!”常乐色厉内荏地吼了起来,握在剑柄的手却较着颤栗。
或许是在咸阳城里放肆惯了,常乐底子没想到严衡会敢抵当,更没想到对方的设备竟然超乎想像的精美。当常乐终究认识到这一点时,他的一众部下已经死伤大半,只要几个见势不好便临阵脱逃的老油条得以逃生。
这会儿还是巳时,按理说是天子措置政务的时候,但嬴汉却在寝宫里撩猫逗鸟,摆了然闲极无聊,无所事事。
但纨绔的妙处就在于他能够不讲理,常乐噎了一下便敏捷瞪眼,“胡说八道!定是你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害了丹楹!来人,给我将他拿下,为我那不幸的丹楹报仇雪耻!”
“别提了!”嬴汉刚要开口,随即发明太后派来的宫女还在一旁,立即瞪眼道,“你还在这儿何为,退下!”
严衡立即故作迷惑地反问:“陛下,是您发下圣旨将我等召至咸阳的啊!”
“到底如何了?”严衡没想到嬴汉会说得如此直白,几乎没节制住脸上神采。
“废掉他们的狗腿,死活非论。”
“表兄,你如何来了?”嬴汉欣喜地问道。
严衡早过了意气之争的年纪,听到这些话也不过扯了扯嘴角,充耳不闻地打量了常乐几眼,冷冷问道:“为何拦我车驾?”
随行的侍卫天然不能入宫,严衡有工夫在身,又带了防备咒术的玉佩和瞬杀仇敌的火铳,干脆连挂着侍人身份的姚重也没有带,解下佩剑,单独一人坦开阔荡地进了皇宫。
他的年纪比严衡稍小几岁,但整日流连于酒色花丛,早被掏空了身子,人有些虚胖,神采也方向蜡黄,恰好下巴上还蓄着一缕山羊胡,看起来倒比严衡还要年长。
常乐这类苍蝇似的货品底子算不上费事,但癞[蛤]蟆落脚面,不咬人它膈应人,与其让它在没完没了地烦人,倒不如直接灭掉,一劳永逸。
一听到这个称呼,本来正拎着鸟笼子和自家爱猫玩得鼓起的嬴汉顿时神采转阴,非常不快地转过甚来,“母后又要何为?!”
入宫的过程倒是顺利。
严衡却没把她的模样当真。像她这类士族出身的贵女,打从离了娘胎就开端学做戏,唱念做打的工夫比之伶人亦有过之而无不及,把她的演出当真,其成果只能是死了都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死。
但看来看去,严衡也没看出哪个像是吴名描述的偶人阴司,倒是愈发认定嬴汉已被囚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