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想的轻易,究竟却并不如此。

有此贞节女子为妻,不时在旁规劝着,滕思捷纵有骄横,也不致僭越。姜恪微微一笑,回身道:“走,陪朕去瞧瞧。”滕思成自是欣然随之。

姜恪淡淡一笑,似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,转头望着那空旷的远处,道:“夫人贞烈,朕印象深切,得妻如此,是国舅的福分。”

说者偶然,听者却色变,几名春秋稍大,久居都城的贵妇皆是面色不安,悄悄相互傲视了一眼,偷眼往皇后望去,见皇前面色如常,含着笑听她们闲语,不由松了口气,皇后娘娘嫁给皇上前,久居临安,一定晓得的清楚。

“你们都下去吧,不必跟着了。”姜恪负动手,本身渐渐的走了出来。

几位夫人不动声色的将话岔了开去。这小小的插曲很快畴昔,大师将话头转去了本年京中的时新花种上,皇后娘娘微含笑意,不时的也说上一句。

滕思成神采有一顷刻的微变,旋即敛神恭谨道:“不过微末功绩,怎比皇上雄才伟略?臣惶恐,万不敢居功。”

林氏十六岁嫁与滕思成,相夫教子,办理碎务,谨守本分,那日不慎落在逆王手中,险遭□,在那千钧一发之时,竟欲引颈自刎,恰逢姜恪领兵攻来保住一命。自当时,滕夫人贞烈之名便深切民气。

“嫂嫂喜好,也不枉外务府忙了这些天。”两人一起在石凳上坐下,宫女奉上了经心烹制的菊花茶,林氏悄悄拨去茶中的细末花瓣,小小抿了一口,叹道:“果然好茶,本日,臣妇饱了眼福又饱口福,但是大大赚了一番,不枉此行了。”她言语直白,坦白,双眸和顺清澈,毫不作伪,华婉阴霾凝重了多日的心机也不由稍稍舒泛了一些,笑容中也更敞亮了一点,一旁的菲絮,心直口快,笑着道:“这是娘娘亲手所制,天然要比平常的贵重。”

重华宫转眼便到了。她到底是放不下她的,只顾负气老是不可,阿婉不睬她,阿婉萧瑟她,非论在哪,她的心都如缺了一块,空落无所依。那就平心静气的谈一谈,这么多天,阿婉再大的气性也该停歇了。

外头赏花的诸女见皇后到了这亭子里,也都纷繁聚了过来,听了菲絮之言,皆都言道:“能饮皇后娘娘手制之茶,可真是臣妇的福分。”天子后宫只此一人,皇后娘娘贤淑,夙来受皇太后爱好,荣安长公主亦是多有靠近,其兄腾远伯军功赫赫,乃是朝中新贵,圣上多有倚重,又更有天子宠嬖,皇后娘娘这中宫之位坐得稳,可谓众望所归。这些臣妇是自心中钦慕恭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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