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姜恪从含元殿出来,已是将近晌午,她想了想,决定还是回府用午餐,便遣了长安去荣禧宫叫人,本身则到皇恩门等着。皇恩门是后宫与前朝分开处,平常臣子不得骑马乘轿入宫门,亲王与有功之臣则可到此处落轿上马,享此殊荣,是为皇恩浩大,故名皇恩门。

姜恪不安闲的重重咳嗽两声,耳根处出现不天然的红晕,转头疾步拜别,竟是害臊了。

姜恪笑:“就你会说话。”

华婉天然是没有定见的,她到都城好些时候了,还只隔着一层帘子看过豫荆的繁华盛景假戏真婚。姜恪到门帘边上,对内里叮咛了几句,马车便改了方向,约莫一刻钟的工夫,停在了一道天井森森的院门前,只见此处掩映在碧树丛木以后,门扉枝蔓缠绕彷如幽幽古宅,宅边杨柳堆烟,幕帷无数重,恰如《五柳先生传》所言,摆布统共五棵,门上匾额书了苍劲的四字:西宴宾府。环堵萧然,却能遮风避雨,柴扉宽裕,更显高雅豪华。华婉在门前站定,猜想这该当是一家花圃式酒楼,仆民气机雅然超脱,颇具匠心,且有仿照心靖节先生。

两人走到亭中,在大理石圆桌的两侧坐下,姜恪向那管事扣问了几句,然后望向华婉表示她能够点菜了。华婉接过一本做工邃密,深藏古韵的册子,翻开,一列列写的满是菜名,还清楚的注释了各系彩色的口味与摄生好处。

荣禧宫内,皇太后端坐在正殿,皇后与荣安长公主陪坐两侧。姜恪与华婉端方恭敬地跪在太后身前,捧茶相敬。皇太后笑着接过来,饮了半杯放到几上,神采略微感慨伤怀的对姜恪说教道:“你已是成了家的人了,今后切不成再只凭本身的性子做事,妄自乱来了。”姜恪慎重的应了是。皇太后又转头饮了华婉的茶,慈爱的丁宁道:“哀家晓得你是个好孩子,今后多看着她一些,别让她胡来。”华婉抿唇笑了笑,眼角奸刁的斜了姜恪一眼,恭敬的回道:“是,臣媳记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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