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别!”王掌柜忙拦着她,恨不得扑到那绣样上护着,恐怕张兰兰把东西拿走,“代价甚么的都好说。”

刘秀哦了一声,公然学着张兰兰的模样闭着嘴用饭,因为吃的急,满嘴都是菜,两个腮帮子鼓鼓的。

契书一式两份,王掌柜留一份,张兰兰留一份。王掌柜又叫小二送来了银票,张兰兰将银票细心收好,贴身放着。王掌柜硬要留张兰兰三人用饭,张兰兰推让不过,只得带着孩子们留下吃了顿午餐。

安设好孩子们,王掌柜引着张兰兰进了阁房。

那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,身形结实颀长,肤色是安康的小麦色,鼻梁笔挺,眼睛微眯,冲着小男孩和顺谈笑。

午餐四菜一汤,红烧蹄膀,腐竹青笋,清蒸鲈鱼,香酥鸭,银耳莲子羹。

“这么多年了,又是避祸又是瘟疫的,早就没了。”张兰兰道。

王掌柜在脑海里神驰了一番,仿佛瞥见无数金子银子向本身砸了过来,美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了。

“天然当真。”张兰兰正色,把装绣样的布包翻开,对王掌柜道,“您来瞧瞧,我一共画了五十副。不瞒您说,我家现在急缺银子,您开个价吧。”

说着,就做出要清算布包的模样。

用过午餐,谢过王掌柜,张兰兰领着两个孩子高欢畅兴的出了斑斓坊。现在有了第一桶金,张兰兰内心就有了底气,即便是在当代,她凭着本身的双手和脑筋,也能过的风生水起。

王掌柜神采刹时一喜,道:“当真”

刘秀公然真的看向刘裕求证。刘裕眼底的笑意憋不出了,扑哧笑出声来,道:“秀秀,王伯伯是好人,昔日你大嫂的绣品都托王伯伯寄卖的。这会子王伯伯要和你娘谈事情,我们小孩子家家的就在内里等着。”

“秀秀,娘跟掌柜的谈些事情,你跟二叔在这等着,娘一会就出来了。”张兰兰和顺笑着摸了摸刘秀的脑袋,这小妮子,还挺体贴本身。

王掌柜是个夺目的买卖人,正因为夺目,以是他明白,该刻薄的时候就要刻薄,可不能让张兰兰的绣样落到敌手的手里头。

刘秀在屋里呆不住,跑斑斓坊后院和王掌柜十岁的小儿子一起玩去了。张兰兰叫她进屋,刘秀瞥见一桌子菜,眼睛都直了。

哟,有个型男大叔,张兰兰砸吧砸吧嘴,不由多看了两眼。忽地感觉眼皮跳了跳,这帅大叔如何瞧着这么眼熟?

斑斓坊并非本朝独一份的丝绣坊,另有大大小小好几家合作敌手。这几年几家明里暗里用力比拼,高价招揽绣娘,四周网罗别致绣样,为的就是击垮合作敌手,好让本身一家独大。如果真的如张兰兰所说,她会很多前朝宫中的绣样,靠着她的这些绣样,定是能在同业合作的丝绣坊里脱颖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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