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束脩的事交代清楚,刘景感觉一向压在心中的大石落地,今后便可坦开阔荡,顿时浑身镇静。表情好了起来,刘景瞧着老婆,越看越感觉张兰兰的确人比花娇,心痒痒的往张兰兰身边凑了凑。
“我晓得六两银子是笔大数量,我之前是怕你晓得了就不让裕娃上学才少报了一半。让裕娃读书是咱爹娘临终独一的遗言,我这个做儿子的在爹娘活着时没尽多少孝,如果连爹娘这点心愿都做不到,那我真是牲口不如了。”刘景皱着眉头,一脸自责。
得了老婆支撑,刘景更是放下心:“我再多做些簪子,等开春了就有银子送清娃去私塾读书了。就叫他和他二叔在一块,相互有个照顾。”
张兰兰不晓得刘景的心机,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,心道这渣男不晓得又揣了甚么坏心机。
一码事归一码事,在这件事上张兰兰对刘景是很了解的,并且他现在主动来承认弊端,本身没需求揪着那三两银子不放。何况本身另有一百两银子和分红条约的事,也没奉告刘景,这就算是扯平了吧。
“兰妹,我都筹算好了。”刘景硬拉着张兰兰的袖子让她坐下,两人坐在床边,刘景开端掰着指头策画,“像前次那种大户人家好几个月的木工活未几,几年也遇不到一次。可这几个月我卖簪子,倒是让我发明了个发财的门道。”
张兰兰不明白钱大说的甚么意义,可钱大交来回回就几次那么几句话,不过是说刘景脾气倔,跟钱过不去如此。
哼,老诚恳实来交代私房钱的事,还算有点知己。张兰兰悄悄哼了一声,把簪子放了归去。
“我常日没事就做木簪子卖钱,两文钱一支。”张兰兰翻开布包一看,里头确切是十几个木簪子,各个打磨的非常光滑,的确是刘景的技术。
“娘,我去找爹。”刘俊坐不住,打着灯笼要出门。
张兰兰昂首瞧他,刘景比她高一个头,他本就表面光鲜,眉头一皱更显得端倪通俗,有种西欧帅哥的感受。
钱大身材肥胖,领着张兰兰母子进门,嘴里不断开端抱怨:“兰嫂子,不是我说,你家掌柜的真是个死脑筋,如何说都转不过阿谁弯儿来,倔的跟头牛似的。我就不明白了,如何就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呢”
钱老头是个鳏夫,年青时积累了些家财,算是村中富户。钱老头共有四个儿子,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,前些年闹的短长,便分了家,钱老头现在同大儿子一家住在一块。
刘景一看老婆变得如此通情达理,喜出望外,欢乐的一把将张兰兰抱了起来转了个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