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了一块洁净的布,细心擦了擦赵成义的牌位,然后当真给这位名义上的丈夫上了一炷香。虽说祁明诚现在并无多少已婚的自发,不过他对于这位捐躯在疆场上的小兵却抱有天然的好感。景朝的边陲一向未平,这几年更乱了。若不是有着这些兵士的抛头颅洒热血,浅显老百姓们哪能安居乐业?

这时候刷牙用的是牙粉,是青盐混着中药材制成的粉末状物,代价便宜,平常老百姓都用得起。传闻有钱人家用的是牙香。原身没有见过牙香,祁明诚也不晓得牙香是个甚么东西。他笨拙地用牙粉刷过牙后,对动手心哈了一口气。祁明诚本身闻了闻,感觉口气还算清爽,因而对牙粉具有信心了。

吴顺本来是不想和祁明诚说话的,但因为他这回对祁明诚观感不错,就忍不住劝说了一句:“畴昔的事情就都畴昔了,今后要好好过日子。”这话说完,他持续盯着祁明诚的眼睛,仿佛在察看他。

祁明诚是心甘甘心给赵成义祈福的。

香的味道有些呛人,祁明诚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他从速分开了房间。

不过,地盘肥饶的处所,或者平整能开垦出耕地的处所,底子轮不到赵家来开荒啊!能让赵家开荒的处所实在都是那种别人完整瞧不上的处所了。是以赵家的菜地老是这里一块,那边一块,零涣散衍在各处。此中,最大的那块菜地是他们家后院的那块,祁明诚预算了下,感觉还不到二十平方米。

见着祁明诚在院子里洗脸,赵大郎顺手把此中一份递了畴昔:“阿弟啊,给你吃果子。”

“姐,这是要做甚么?”祁明诚忍不住问。

一份野果子没多少,也就六七颗罢了。

祁明诚恍然大悟,这就是祁家大娘子嫁的阿谁猎户吧?怪不得一身的煞气呢。他从速丢掉了手里的树枝,敏捷地站了起来,算不上亲热却恭敬地叫了声“姐夫”,说:“我……我去给姐夫倒茶。”

“亲家姨不消忙了,我给你带句话就走。”吴顺赶紧说。他说这话时,眼神却落在祁明诚身上。

遵循这周遭百里的民风,客人上门是要泡甜水来接待的。当然也有泡茶叶的,但泡茶叶的少,反而是泡糖水更能显出对客人的尊敬。有那种非常舍得的人家,他们会给客人弄一碗热乎的糖水鸡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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