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秦盛随即放开了手,脚步有些不稳,踉跄了接连后退了几步。“你不是……你不是刚刚才怀上了龙种吗?”
“谁说没有但愿?”秦盛的声音蓦地传来,让她怔愣了一下,仓猝昂首,却见父亲紧抿着双唇,那微眯的双眸里流暴露如利刃般的精光。他的嘴角微挑,热切的凝睇着她,“不是另有你吗?你不是宫中四妃之一吗?一贯深受圣宠,现在还怀有龙种。我想,如果你能向皇上苦苦要求,皇上必然会念在对你的情,放我秦家一条活路的……”在父亲的逼视下,惠妃的呼吸变得有点短促,情不自禁地把身材向后微微挪动,“我……我做不到……”
“甚么……?”惠妃呆呆地凝睇着他,面色惨白,身子微微一晃,寂然地倒在椅子上。
惠妃刹时呆如木鸡,一想到娘舅即将背负上那欺君大罪,今后罪无可恕,有力回天,内心天然起了恻然之心。但转念一想,父亲的说话却又是如此头头是道,毕竟当今保全秦家才是相称首要……想到这里,一时之间她愁思纠结,方寸大乱。
秦盛如同那泥塑的雕像般耸峙不动,嘴唇紧抿着,那双灰色的瞳孔里变得暗淡无光。很久,方见他睫毛微颤,眼里渐渐地答复些颠簸。“哎,现在还能够如何呢?”他微微勾起嘴角,眼眸里闪动出几分冰冷的光芒,“现在为今之计,就唯有把你的娘舅推了出去。他是此次恩科的主考官,那倒卖试题一事理所当然只能让他卖力,不要牵涉到我相府去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弟弟呢?”在秦婉容惶恐不安中蓦地忆起了那肇事的弟弟。
“啊!……”惠妃随即低呼一声,内心早已经乱成一团了。望着父亲那一张一合的嘴巴,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甚么了,脑海里只觉一片空缺,甚么也听不见了。
从未瞥见过父亲这般瞋目横眉,暴露这般铮狞的模样,惠妃早已经又惊又怕,泪水不由得如众多的大水般倾斜而下,“父亲,不是容儿不想帮,而是……”
秦盛沉默鹄立好久后,无法地仰天长叹,“本来如此……”
“父亲……”惠妃抬开端来满脸含泪地凝睇着他,只见秦盛已经回到坐位上坐下,眼睛呆望着火线入迷,“现在,我们应当如何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