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燕天御有点目瞪口呆地凝睇着面前俄然呈现的她,嘴巴张得几近能够塞下一只鸡蛋那么大,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。
霎那间,一抹如雪花般的乌黑光芒覆盖着全部书房。而那抹乌黑的光芒,理所当然来自于她――夏娉婷,那美丽的身影立于灯下,那如朝露般的清爽的白衣女郎。
夏娉婷凝睇着他莞尔一笑,亦以一样降落的声音回道:“我来是和你一起共渡难关的!”燕天御闻言怔愣了一下,随后便感遭到内心一暖,忍不住伸脱手来,把她搁置在身边的小手一把抓了过来,紧紧地攥在掌内心。
燕天御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,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一下四周。方才还满脸冷傲的官员们,现在却俄然瞥见他那冰冷如雪,目光凛冽,再忆起刚才他们两人之间那密切的行动,内心开端或多或少明白其中的缘机。一个个不由得胆战心寒,忙不迭地低垂着头,那里还敢再昂首多看夏娉婷一眼呢?“嗯哼!”燕天御微微清了清嗓子,面色略微和缓了一些:“众位爱卿,朕也晓得你们内心的难处与顾虑。如许吧!如果哪位知府能够在国度危难之时,起首带头处理了朝廷里的燃眉之急,朕与其包管毫不究查其私瞒税银的罪行。”
“微臣……微臣……”紧接着一个衰老的声音有点颤抖,颠末几番考虑后,跪在地上咚咚地叩了几个响头,“臣所统领的江宁府,每年都遵循律法将一半的税银上缴国库,而残剩下来的,……早已经殆尽了开支。”
“唉……!”薛泽诚无法地仓促回过甚来,胸臆间不由得漫过一声感喟:倘使说皇上是那熊熊的火焰,那么相爷便是那烧滚的热油,而他们这些知府就好像那砧板上的鱼肉,不管如何也躲不过此中一方的培植……
目睹统统的知府全皆色迷迷地紧盯着夏娉婷,燕天御的内心不由得又恼又急又愤。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在场的人,一把将她扯过来,凑到她的耳畔低声隧道:“你为何会来这里?来这里干甚么呢?快些归去吧!”
夏娉婷轻咬着粉唇,低垂挣开了他的大手,拿起桌案上那青玉砚台和松烟墨,作势垂首研磨,一边磨一边还向着燕天御略微摇了点头,口里悄悄隧道:“你莫要如许,另有很多体例的。”
夏娉婷鹄立在窗外的大树下正听得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