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莞萝踱步到她的身边,伸手扶着她的双肩道:“你正一是傻丫头一个,还在迟疑甚么呢?统统天下女子皆梦寐以求的幸运,现在正紧紧地把握在你的手里。如果换作了别人,我想她必然连睡觉也偷偷地笑着呢?”
燕莞萝用扇柄敲了敲她的头,“你还在这里装傻,当初你出宫之前,不是对我说过,此生当代,此生唯求有一小我的眼里、内心都只前你一小我吗?当今,那小我不是已经找到了吗?”
一滴晶莹的泪珠就这般毫无前兆般从夏娉婷的脸颊上滑落下来,转眼间滴落在身前的那快漫金地砖上,化作一朵淡淡的梅花――我想要的,究竟是他还是他呢?由昨晚回宫到现在,她与燕天御相处的时候并未几,听闻说边关出事了,他一向在太和殿与乾清殿之间来返来回着,与众位大臣商讨朝事,直至深夜才返来。回到寝宫时,也没有与她多说话,就如许拥着她,一向睡至天明,整夜也未曾放开手。
夏娉婷有点怔愣地凝睇着她,迷惑不解地扣问:“你此话何解?”
燕莞萝轻挑娥眉,“还在这里明知故问,我指的当然是说皇兄啊!不然你觉得另有谁呢?皇兄现在的内心、眼里都只瞥见你一小我吗?之前我不晓得就算了,现在晓得了,当然不能让你们错过啊!你也不晓得,当初你分开皇宫后,皇兄那黯然神伤、蕉萃不堪、看着他深陷于绝望当中后,我才深知皇兄对你的情根早已深种,才晓得你在皇兄内心的职位是无人可替代的……。”
春去夏至,便已热浪滚滚。上林苑的醉香亭畔,有一株株的参天古树,翠绿苍翠。朱栏下盛开着点点乌黑的花球,远了望去,仿佛那六月飞雪般,为这热浪翻天的大地带来了一丝丝的清冷气味。
而她却一夜未能成眠,展转反侧……或者,他对她的心是真的。在他的眼中,她再也看不见那种高高在上,气势放肆的神情。剩下的只要无穷的和顺与垂怜之色,偶然候还过于和顺到对她低声下气,却没有半分活力的迹象。但是,他对夺回她的手腕仍然是如此倔强,如此不计统统,如此霸道过人,如许的他,真的是爱她吗?他没有顾虑她的感受,没有让她心甘甘心跟他回宫,如许的爱算是真爱吗?或者,对于他来讲,这就是所谓的爱,这就是帝王之爱,他支出了就会不择手腕,不吝统统讨要对方回应他的爱吧!
此时现在,一卷圣旨正放在夏娉婷的枕头底下,她谨慎翼翼地把手伸到枕头下一摸,幸亏,它还在……俄然耳畔又传来那熟谙的声音,“婷儿……”她略微一惊,侧首而望,本来燕天御已经窜改了睡姿,但是双臂仍然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