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甚么?”高谦仁不由得瞪大双眸,大惊失容地紧盯动手里的阿谁小罐子。那人只是低低一笑,“是上好的的玫瑰香片,味道纯粹暗香,想必那邀月宫的夏小主定必爱不释手了。”高谦仁仿佛沾到瘟疫般猛地甩开手里的小罐子,“你……,我……我不能再多生孽障了,你,你休想再滥杀无辜了……”“你说你现在想悔怨还来得及吗?难不成你已经健忘了,把夏小主推入井里的阿谁张仁福是谁的亲信了?他又为甚么会在供出贤妃后那么快便死去?”高谦仁那惨白的嘴唇不由得颤栗起来,“他……,我……,这还不是你逼迫我的吗?”
“呼……”一阵疾风突破了夜的喧闹。在大牢耸峙的围墙之间,俄然飞掠过一个黑影。而阿谁黑影在飞檐上略微停了一下,脚下轻点,在错落有致的庑殿顶上如风般腾跃、疾行。那衣袖翩飞,身影飘忽,好像那夜间神出鬼没鬼怪行迹不定。不过是眨眼的工夫,只见阿谁黑衣人已经飞过了重重的宫苑,在红墙里悄无声色地落在一座小院子里。那人偏过甚来,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后,只见院子里非常沉寂,只要那东配房里还流暴露一丝灯光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正在此时,东配房里传出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。高谦仁身披蓝色锦缎棉袄,正伏在桌上咳得连连喘气。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呷了一口,这才略微安静了一些,用那有点肥胖惨白的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。“唉……!”他禁不住长叹了一声,站起家来渐渐地向床边挪去。
“高总管,克日身材可好呢?”声音极其轻柔,听上去仿佛带着无穷的体贴之意,但是这体贴之意却仿佛隔着冰窖似的,让闻声之人不由得满身颤抖起来。
“哼哼……”阿谁黑衣人不由得轻哼了两声,目光如利刃般硬生生地剜在高谦仁那张心慌意乱的脸上,“你不这么说,我还差点儿健忘了,高总管之所觉得我所用,还不是因为三年前那件奇案刚巧让我遇见了……哈哈,还记得当时的大内总管仿佛是叫甚么来的?啊!对了,就是陈公公……唉,真是令人不幸啊,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,本来快能够回家享享清福了,安晓得会无缘无端从那凌霄阁上摔下来死了。世人皆自发得他是年纪老迈,因此一不谨慎出错坠下的,也唯有我才晓得――也唯有我才瞥见阿谁在他背后推他下阁的人究竟是谁?”闻言,高谦仁的身子蓦地一振,本来惨白的脸上蓦地出现了微微的潮红,内心不由得冲动起来,他伏在枕上,又连续串的咳嗽连缀不竭地涌了上来。待他再次抬开端时,却见他的唇角挂着一条淡淡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