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天御低头望了望她，把她紧紧地搂在胸前。半晌，才缓缓地开口道：“那故去的瑾妃……便是瑾颜！”
“哼哼……”身后俄然传来一阵邪气的低笑。燕若馨微眯双眼，那冰冷的目光一闪，仿佛那利刃似的直插入瑾瑜的眼里。“我的说话有甚么好笑的吗？大王？”她清浅一笑，仿佛与一个陌生之人闲谈着一些无关紧急的话题。
瑾瑜偏过甚来，神情之间满是不屑与冷酷，“我笑的是――我确切没有看错人，你确切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。”
燕天御微挑了挑眉，勾起了一丝含笑，“确切如此，朕盼望这一天已经好久了。”
瑾瑜不由得沉默了，抬起那通俗的眸子紧紧地凝睇着她，嘴唇微微爬动了一下，后又无法地闭上了。燕若馨紧咬着唇瓣，尽力忍住那将近夺眶而来的泪水，蓦地回身再次颠仆在燕天御的面前。“若馨有事欲请皇上恩准。”
“你先起来吧！有话但说无妨！”燕天御微微点头。
燕若馨立了起家，唇畔漾起了一抹断交的笑意，“若馨的苦皆是咎由自取的。幸亏，终究能够离开苦海，此生当代唯愿不再踏入蛮国半步。”
“你盼着这一天的到来……是想把我除之今后快吗？”他抬眸紧紧地盯着燕天御，本能地抬起眼睛，举头挺胸隧道：“那就请便吧！”
燕若馨双手撑地，渐渐地抬起那如水的明眸，“现在，燕国与蛮国已经如同水火，昔日缔姻修好之事已经化为空谈。恳请皇上收回和亲之旨，裁撤若馨贤德公主的名分。若馨只想跟从燕国雄师早日回到中原，做回昔日的成全郡主，从今今后，长伴双亲膝下。”她的声音固然和顺委宛，却带着没法让人忽视的果断，句句说来铿锵入耳，涓滴没有半分踌躇。
现在看来，他与她之间，应当另有一段让世人不为所知的故事了……又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传来，蓦地打断了统统人的思路。柳元雄昂首向远处一望，眼里不由得泛动起几丝笑意。他再次俯身跪在燕天御的跟前，“回禀皇上，臣派去驱逐贤德公主的部下已经返来了。”
燕天御沉默地凝睇着她。印象中的她本来是甚为柔弱，明天再见，却更加让人顾恤于她的清癯。她悄悄地跪在地上，昂首与他悄悄地对视。仅是短短的三年工夫，昔日清丽温婉的娇容，仿佛那蒙尘的珍珠般，染上了无数的沧桑与蕉萃之色。他不由得轻叹，对她深感惭愧，“若馨快快平身吧！蛮国的风沙彻骨地寒，你……刻苦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