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今后,也就是蒲月十六日,谢琰与他的宗子谢肇、次子谢峻领两万五千禁军出征,留三子谢混看管流派。
“服从!”李驻赶快跟在了卫风身后,向中军大帐疾步而去。
谢琰略一沉吟,却摆了摆手:“不忙,卫将军打的主张应与为父不谋而合,乃是拖垮孙逆再寻机反击,孙逆既然敢来,必是预备了起码能支撑到下月月尾的粮草,而会稽的军情并不过于告急,是以用不着太早过江,为父担忧的是,孙逆见会稽无机可趁,或会转战吴郡就食,我们手头又没有船只,到当时,只怕追之不及啊!”
“服从!”亲随仓促而去。
不得不说,谢琰不愧为经历丰富的老将,堡垒森严,井井有条,特别禁军更是大家精力饱满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但李驻顾不得细细察看,他也认识到了题目的严峻性,仓猝向守卒通报来意,半晌以后,被带到了中军大帐。
“呃?”卫风一怔,不由细细深思,李驻敢这么说,这申明谢琰的作战思路必定出人料想。
仅一刻不到,李驻已叫上两名亲卫分开了营寨,为了确保安然,李驻并没有在余姚境内过江,而是向上游多绕了五十里,于上虞与余姚的交界处趁夜度过浙江,第二天下午,赶到了谢琰营寨。
谢琰点了点头,喝道:“传令,全军停止砍木,当场安营,明日沿江而下至嘉兴与卫将军隔江立寨!”
卫风也感觉挺不成思议的,在他眼里,两军一前一后安营,令孙恩逃无可逃,终究粮草断绝,士气崩溃,这才是取胜之道,而谢琰领军数十年,作战经历丰富,不成能不明白啊,是以不再去想,挥了挥手,不耐道:“李驻,别卖关子了,快说罢!”
谢肇接过信函,凝神看去,垂垂地,嘴角闪现出了一抹轻视,轻笑一声以后,把信函递给了谢峻,就向西南边向重重一拱手:“父亲久历战阵,十八年前,因秦正犯境被先帝拜为辅国将军,与时任前锋都督的从叔(谢玄)以精锐八千渡淝水,大破秦主苻坚,因功封望蔡公,恐怕当时,你家将军还在吸着奶罢?啊?哈哈哈哈~~”
谢肇与谢峻顿时面色一沉,一丝不耐各自出现,谢琰固然也感觉卫风太婆婆妈妈了,但他以贞干称,美风韵,风采还是有的,不屑与李驻计算,因而挥了挥手:“你家将军的美意老夫心领便是,请转告他,他多虑了,老夫立营依山傍水,法度森严,岂能为孙逆所趁?何况攻打孙逆并不急于一时,待逆贼粮草断绝才是稳妥之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