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突如而至的喧闹惊醒了甜睡的三人,王蔓顿时面色大变,赶紧道:“卫郎,我们过一会儿再离城罢,妾与小兰想去送送父亲。”
“妾....”王蔓又是悲伤又是惭愧,也有些感激,还想要说甚么,卫风已运足满身力量向着四周大呼道:“会稽王将发建康流民填实兵役,挞伐燕国获得名誉,大伙儿快跑啊,再不跑就得被抓去远征燕国了,冰天雪地里,只怕没一人能活下来啊!快啊,从速跑啊!”
说完,卫风紧紧拽住两个女人撒腿向后飞奔,本来围观的数万大众见着出动兵卒就已经非常不安,这一传闻要征出兵役那还了得,固然卫风四周的人能猜出些端倪,但远处的人摸不清环境,这一看到军卒劈面而来,顷刻间便向着四周八方哄但是散!
司马道子现出了较着的挣扎之色,随后便寂然道:“罢了,听那声音应当是名女子,女人跑了也就跑了,莫非她还能反了天?哎~~玄殷二贼正屯兵于姑孰,如果建康生乱,必将挥军来攻,由得她去罢,今后多加留意便是。”
黑压压的军卒有如潮流般涌来,人群中敏捷升起了阵阵动乱,王蔓也认识到闯了大祸,畏畏缩缩的看了眼卫风,便心一横道:“卫郎,都是....都是妾不好,要不你带着小兰逃脱罢,不要理睬妾了,妾不大了一死了之,下去陪着父亲便是!”
城头上的权贵们均是一阵目瞪口呆,王珣、孟昶、谢琰等人更是目含深意的望向了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,王恭曾前后两次兵逼朝庭,第一次逼死了谢安半子王国宝,第二次虽明指江州刺史王愉与豫州刺史司马尚之,但实际上,谁都晓得真正的目标是司马道子,他们对王恭这类疏忽朝庭法纪,动不动便施以兵谏的行动非常不满,可对于司马道子是更加的不满!
一顶黄盖伞缓缓升起,下方有一男一女两名年青人,男人身着绛纱袍、皂缘中衣的通天服,头顶十二琉白玉珠平天冠,女子则身着青上缥下的亲蚕服,满头珠翠,甚是贵气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