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敬宣跟着拱了拱手:“既是朝庭有命,该当出兵,何况相王给出的前提也不赖,辅国将军虽名号重,倒是杂号将军,与父亲您的身份不符,镇北将军才名至实归啊,那开府仪同三司倒也罢了,父亲您实已开北府,朝庭高低默许视之,不过起个正名的感化,而这广陵郡公,相王终究舍得出本钱了,郡公是我朝异姓荣宠之极致,有此爵位在手,父亲只须因时顺势,我彭城刘氏或有挤身于高门甲族的机遇,乃至再如桓宣武般位极人臣也不是没能够!”
司马道子点点头道:“你说的也是,当年能说得刘牢之反王恭,本日或能使刘裕反刘牢之,先见了再说罢,只是此举或会惹来刘牢之的不快,另有,刘牢之该如何封赏?”
新年伊始,孙恩的首级已被呈上,这是个好征象,朝庭三贼去了一贼,还剩桓玄与刘牢之,他们信赖,这两人伏法授首也是迟早间事,至于卫风,底子不入这对父子的法眼,领军再多,也不过是个处所太守麾下的武将,固然有王凝之与谢道韫护着他,但反过来,王谢佳耦也能束缚他不至于胡作非为,清算他有的是机遇!
卫风倒是从回返的第二天起,就忙的昏入夜地,没体例,因为褚炎之回家过年,有相称一部分本由郡丞筹办的事件只能由他代庖,比如安设分流的降卒,分田分地,借调糊口物质等等诸多琐事。
两封诏令传示了一圈,殿内响起了嗡嗡声,过了半晌,刘牢之双手一压,问道:“相王欲召我攻打桓玄,诸位觉得如何?”
司马元显沉吟道:“刘牢之主政京口、晋陵,及江北广陵至下邳的大片地区,封赏实职既不铛铛,也赏无可赏,不如赐个爵位给他,如何?”
司马元显略一沉吟,便道:“儿领一万禁军为中军,另着历阳(今安徽和县)太守休之族叔(司马休之)与谯王敏捷来附,如此,起码也有四万雄师,而父亲您,请立即给刘牢之修书,许以广陵郡公、开府仪同三司、镇北将军,命其为前锋,我雄师跟从讨玄,再请主高低诏,数桓玄罪孽,数路雄师齐发,玄之首可枭也!”
“也好,赐他个郡公罢!”司马道子的附合方才脱口,殿外俄然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,父子二人齐齐看去,一名府卫仓促奔来,见礼道:“禀相王、世子,荆州刺史桓玄有书呈上!”
只不过,对于出兵一事,北府众将都以为没有回绝的来由,孙无终也施了一礼:“将军,小刘将军言之有理,当可奉诏行事,数今后出兵与元显汇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