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王蔓的发髻仍挽着麻线,桓玄能够据此判定,这个女人尚处于丧期,与卫风固然在名义上结成了伉俪,却明显未行伉俪之实,还是个黄花大女郎!
“嗯!”卫风接过盛有司马道子父子头颅的托盘,与王蔓向桓玄走去,约三尺摆布双双止步,卫风奉上托盘,见礼道:“末将卫风拜见南郡公,今献下属马道子与司马元显首级,会稽王府一应财物女子皆已封存,请南郡公着人领受,另有我家府君亲笔信一封!”
“且慢!”卞范之赶紧禁止道:“南郡公,他是代表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而来,又执礼甚恭,您不访问,不免会令人生出曲解,误以为您踞傲骄易,更有甚者,或将引来王谢的不满,据范之探得,王谢佳耦对他非常正视。
“哦~~”陈少女点了点头,刚把目光投了畴昔,火线已是一声爆喝传来:“落撵!”
手札里不过是些客气话,对桓玄的义举表示赞美,对晋室的将来寄予希冀,王凝之模糊表达出愿奉桓玄执掌中枢的志愿,过了半晌,桓玄把手札交给卞范之收起,这才看向了王蔓,问道:“劈面但是孝伯公遗女?”
跟着桓玄首肯,两边军卒立即让出一条道,近千人拥着桓玄缓缓向前行去。
本来,入眼处是一架由百名壮汉扛扶的超等豪华大舆,由上好沉香木制成,上方是一座四周缕空的简易房屋,隔着层层纱缦,能够看到一个大瘦子横卧在一堆锦被当中!
王蔓喜极而泣:“南郡私有此情意,父亲也当安息了!”
“桓玄好大的场面!恐怕天子出行的仪仗都比不上他!”已经等的略有些不耐烦的王蔓忍不住冷哼一声!
陈少女也小声嘀咕道:“行军作战,当以简练迅捷为首要,哪能兼顾豪侈享用?桓玄如果吃了败仗,恐怕逃都没法逃吧?”
桓玄仅随随便便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叹道:“孝伯公清操过人,公忠体国,为诛除朝庭奸邪驰驱劳走,不料,大业将成之际,却为宵小所趁,家破族灭,身负不世奇冤,令人仇恨难平!
卞范之捋着颌下三缕长须,略一沉吟,便拱了拱手:“这卫风崛起神速,出道不过三两年,已屡破孙恩,还于刘牢之循走下邳之际解了京口之围,另色欲熏天以王孝伯遗女为妻,也由此与司马道子及刘牢之结下了不解深仇。
说实话,对会稽王府卫风不是不动心,财帛无数,美女如云,但司马道子是甚么身份?自已是甚么身份?戋戋庶人占有会稽王府,这已经不但止于让人眼红了,而是会被士人群起而攻之,桓玄需求禁止欲望搏取隽誉,自已也要禁止欲望铺平入士的门路,对于自已与桓玄,会稽王府是都颗烫手的山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