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甚么?”

周煄发了一通火儿,叫人出去,道:“你却回禀父王,把我问薛长史的话学一遍给父王听,再叨教父王,我把母亲的遗物搬到哪个院子合适?”

“来人,扶薛长史起来,薛长史是朝廷命官,我虽是郡王之子,却没有请封世子,身上无品无级,受不起官员大礼。”周煄才不会被骗呢,“王妃即将进门,既是继母,又是姨母,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了,别打量王妃新人脸皮薄就上杆子欺负人,且问问我答不承诺呢!”

“我二哥也是不幸,让我们留在府里的人多搭把手,有甚么做不得主的去西山寺找我。”周煄感喟。

“二哥躺着,对不住你,本想来你院子躲安逸,不知你病着,倒打搅你了。”

傍晚周煄亲身领了太医进府,太医评脉,又调剂了药方,周煄看着周炽喝了药汤,熟睡以后才回到新安设好的清泉院。

不晓得就算了,既然晓得了,周煄可不会做这类授人以柄的事情,当即让人把王府长史叫了过来。

回了清泉院,东配房清算成了灵堂,供奉了徐氏的排位,安插了很多她生前用过的器具,周煄安闲正院居住。

恭郡王倒是想随口指个院子,可看周煄把事儿往大里闹的趋势,他也不敢赌啊。幸亏说的是清泉院,不然保准让周煄给打返来。恭郡王内心把周煄骂个臭死,心想再一再二不再三,今后可不能轻敌,再上了小兔崽子的鬼当!

恭郡王娶后妻,与先王妃又是同出一门,坊间就有很多恭郡王对先王妃密意不忘,是以娶了小姨子来照顾先头嫡子的传闻来。周煄听了一笑置之,自古八卦没实话,千古一脉相传。

恭郡王神采不好得打发了程木,程木兴高采烈的退下,转出了外书房才长嘘一口气,感受后背湿冷一片,满是盗汗。我的个亲娘啊,这主子亲信也不好当啊,的确是提着脑袋干活!程木心不足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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