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两军交兵,相互仇视防备,易北和西蛮汗王倒是有默契。”

靖安侯一声感喟似的话语,周煄却恍若醍醐灌顶。

“是啊,易家满门忠烈,是先人用热血染红的军旗,爹爹也是此中之一。以是从太/祖到当今,才如此信赖我们易家,不忌讳易家在西北势大。”

阴冷的祠堂闪着蜡烛的寒光,易夫人吱呀一声推开厚重的木门,绕过层层帷幔,只见易云一身戎装,甲胄未解,端跪在祖宗牌位之前,面色冷凝。

“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,对啊,对啊,我如何没想到,我如何没想到!”周煄一击掌,镇静道:“我顿时归去安插!”

“那几位嫂嫂侄儿呢?敏妹呢?你呢?我们都是弃子,你晓得吗?”

易云在易府的祠堂里跪着,已经两个多时候了。易家先祖当年为帅府择址的时候,为了同甘共苦切近兵士,没有挑选富朱紫家聚居的东坊市,愣是把帅府建在了虎帐边上。易北担当了帅府,也没有搬离旧址,此次倒阴差阳错的保全了帅府。易夫人是个贤浑家,她虽不清楚战局,但一向不忘为本身的丈夫刷好感度,把家人集合在主院,剩下的偏院都安设了东坊市搬出来的人家,现在谁有不念易夫人的好呢?

“是啊,一把老骨头,只能和刘老弟说说闲话了。”夏阳侯可不姓夏,他姓刘,关中大姓,百年朱门,不然也不能娶了先帝最疼的小公主。

易云一返来就跪在了祠堂,易夫人又如何不担忧。

“大伯母不必管我,您先归去歇着吧。祠堂有易家英魂在上,我有很多想不通的题目,来沉着沉着。”易云神采平平。

“舅公,这几日可安好?”周煄亲热问好,回绝了仆人搬过来的大椅子,挑了个矮绣墩,坐在靖安侯身边。周煄悄悄给靖安侯掖紧毛毯,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掌,冰冷、枯燥、干瘪,家人把他照顾的很好,但是他的身材已经没有充足的能量保持手心的温度了,这真的是一双白叟的手。

看易夫人的反应另有甚么不明白的,若不是她的切身儿孙出事,她不会透露。

是啊!是啊!

易夫人徐行走进,拈香三拜,插入香炉,喃喃道:“列祖列宗在天有灵,保佑儿孙安然返来。”

“天然是的。”易夫人斩钉截铁道,看着先祖的画像和牌位,道:“我易家行伍出身,举产业兵,易家儿郎战死疆场百一十三人,出过两任西北大将军,三品以大将军二十七人,偏将、裨将不堪列举,既是武功传世,又是簪缨世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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