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、蜜斯,桓家酒坊的清无底每升三百文,与我们店中的清风啸代价不异,门口聚了很多客人,买卖确切不错。”
“你如何晓得她清减了?”
风水轮番转,莫非桓家又要发财了不成?
她还想再劝,却见模样清秀的小女人迈过门槛,走到近前,小脸上带着内疚的笑容。
兴冲冲地给卓琏揉按,从脖颈敲打到了纤细的腰肢,就算早些时候曾经抱过嫂子,桓芸仍有些担忧,问:“大嫂,你仿佛又瘦了,是不是比来过分辛苦?”
“小老板手可真稳妥,看来是自小酿酒吧?”
桓母低低感喟,没有持续说下去的筹算。
晌中午世人纷繁回家用饭,她才得了余暇,喝了碗粥垫垫肚子。
“我没事,芸娘不必担忧。”
揉了揉桓芸的脑袋,卓琏心头一阵柔嫩,弯下腰说:“芸娘真乖,我做了些醪糟,待会盛出来点,也能甜甜嘴儿。”
但桓家早已式微, 再也不复当年的名誉,在浅显人眼中清无底底子不配与清风啸相提并论。
“你累了一天,好好歇着才是端庄,这么惯着她何为?”桓母不附和志。
卓琏忙得兼顾乏术,早就将上门找茬儿的赵家父子忘到脑后,她体质虽不算娇弱,但整整折腾了一上午,还是有些挨不住,手臂酸胀,肩膀也麻痒的短长,略微一动,便会传来几分痛意。
闻声,桓母更是惭愧,琏娘不过十六,恰是女子最好的韶华,若真在酒坊中蹉跎数十年,平生不就毁了吗?
桓母站在柜台后收钱,娟秀面庞虽微微涨红, 却并未开口。前几天清酒方才酿好, 琏娘就说每升卖三百文,当时她感觉价高, 筹办劝上一劝,但想起卓家使出来的肮脏手腕,她肚子里就憋着一股知名火, 咬牙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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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琏拿着酒提子,很快便将酒瓶装满,交到杨虎手中,丁宁道:“清酒味道虽美,但后劲儿却有些大,千万别吃醉了酒,免得头昏脑胀,担搁了闲事。”
甫一看到二哥,小丫头双眼发亮,仓猝走到他跟前,抬高声音说:“哥哥,嫂子比来清减很多,你劝劝她,千万别损了身子。”
卓琏眼神微闪,低着头,只当没闻声问话,倒是站在中间的桓母主动解释:“费老板曲解了,我儿媳酿酒的时候不长,但她比平凡人无能,才气造出如此出众的酒水。”
博闻茶馆的费老板刚好排在杨虎前面,看到卓琏利落的打酒,行动仿佛行云流水般,眼底不由划过丝丝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