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邢队,大要上看着五大三粗的,哪晓得心机如此细致。
再看他谨慎翼翼抚摩戒指的神采,她才恍然大悟,他约莫是曲解了。
幸亏他很快抖擞了起来,没有沉郁太久,尽力扯起嘴角:“本来是我曲解了,定情信物也挺好的,我很喜好。”
不知不觉中,红烧肉和骨头汤都吃完了,邢昊东约莫是在病院憋狠了,完整停不下来,等回过神,面前只剩下汤和油了。他重新盛了碗米饭,把汤汁拌出来,吃得那叫一个洁净。
光有荤腥没有青菜也不可,姜明心又炒了盘蒜蓉蒜薹,厨房里里外外都溢满了香气。
“这,这是……”
“这几年,我怕是不能常常待在一个处所。等你考上大学,我们更有能够聚少离多,我……”
邢昊东不断地夹菜,边吃边跟她说话:“缉私局已经在组建当中,他们如果能过来,到我手底下干历练几年,将来独当一面,将来也能博个好出息。”
这年初经济前提差,家家户户都缺油水,只要前提答应的,大师都情愿多吃肉。
“太好吃了!这要让那几个毛头小子尝到,他们指定能跪下来喊你妈。”
莫非明心要对他求婚?
但站在明心的角度去想,他如许做未免过分于无私了。
邢昊东严峻地绷直了嘴角,仿佛眼下不是在家里,而是在张灯结彩的婚礼现场,不但舌头打结,连四肢也开端生硬。
“你看我这个,比你的阿谁更丑,但是我雕了一朵百合做装潢,还算是新奇。”
他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,心头只余一团炽热。
无敌委曲地嗷嗷直叫,张口咬住邢昊东的裤腿——
就这个歪歪扭扭的银戒指,还是她在深市物色了好久,好不轻易找到一家银器铺子,亲手打出来的。
他一会儿瞧瞧中指上的戒指,一会儿望向笑意诱人的姜明心,心口像是酿了蜜。
肚子里积累的那些酸不拉几的玩意,也全都烟消云散。
难怪刚才他眼睛有点湿湿的,本来是这么回事。
“如何样,喜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