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她猛地转过身子,匕首对着宋琬刺畴昔。

宋琬笑容稳定,一把抽走北宿手中的长剑,利落的告结束县令。

火线有一段间隔,那边有一片高山,高山上另有尚未燃尽的篝火。

忽的,一抹灼烫的温度包裹住她冰冷的手,紧接着,她落入一个暖和的度量……

“都绑了石头,沉河里去吧。”

痛……钻心的疼痛让县令想抱着腿打滚,可大腿是被利刃钉着的,只要他略微有行动,利刃就会割着他的血肉,让他更加疼痛难耐。

挣扎着爬到刘宝珠身边,捡起地上的匕首,拼着力量站起来,如同将死的老牛。

她站在县令面前,惨白的月光映照着匕首的冷芒,刘宝珠看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。

荒唐又如何,那都是为了活命。

县令如芒在背,方才甩飞的疼痛在一刹时如潮流般涌来,贰心跳如雷,粗重的喘气声一声大过一声。

匕首还没能碰到宋琬分毫就已经落到了地上,刘宝珠不甘的瞪大眼睛,软倒在县令身前。

刘宝珠接过匕首。

紧抿着唇瓣,宋琬嘴唇发干心跳如雷,指尖似是寒冰般冰冷,周遭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。

炽热的温度炙烤着脸颊,近在天涯的火舌似是要舔舐在县令脸上,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,分不清到底是热的还是怕的。

拼极力量,县令说完这句话,便气喘如牛,他双眼已经浑浊不堪,仿佛随时都能双眼一闭,奔赴鬼域。

本想这是直接绑去的,谁能想到正巧撞见了狗咬狗的场面。

都一样可骇,记仇,有仇必报。

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你们又何必折磨我!”

北宿见她们来了,顺势拔出了县令腿上的长剑。

宋琬不躲不避,脸上还是挂着光辉的笑容,对于刘宝珠的俄然反叛,仿佛都在她的料想当中。

他要杀了她!

间隔祭奠的空位越来越近,机会差未几,北宿抽出长剑,寒光闪动之间,马车与马儿崩溃,马儿落空束缚,肆意的疾走着,马车因为落空支撑,顷刻间倒在地上,坐在车前的县令天然被甩了出去。

夜色乌黑,残月隐没在乌云之间,间隙透出丝丝缕缕惨白的月光,勉强照清楚前路,马车在河边小道上奔驰。

“哐当!”

冷冷瞥了一眼县令的侧脸,见他满脸果断,觉得本身已经逃出了生天的模样,北宿眼底划过讽刺。

荒唐,实在荒唐。

可就在前不久,他杀妻弃女,只为了逃奔活命。

县令收起脸上的惭愧,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,目视火线眼中果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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