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办？
陶枝拖着几近脱力的身子，踉跄着钻进一条埋没无人的巷子。
梁萧站在程漆身后，瞥见他护腕下的手冒着黑气，却并没有效毒让对方痛不欲生。
陶枝内心被惊骇和悔意挤满，满脸泪痕。那矮壮男人刚才着过道儿，此次一点不敢粗心，嘴里骂着就来推她肩头。
他就捏着她的颈子，刻薄掌心揉着，眼睛看着远处梁萧提过来的人，冰冷杀机毕现。
“程漆，程漆，”陶枝点头，攥着他的衣服，像抓着她的拯救稻草，“我要死了。”
陶枝的发丝蹭在他颈间，脑袋动了动，程漆低头：“嗯？”
高大男人应一声，两人阴着脸走向她。
“受伤没？”程漆的确不晓得如何办才好，捧着她被泪浸湿的脸，拇指擦着不竭落下的泪珠，“哪儿疼？”
“好。”
跑也跑不脱，惹怒了对方说不定会有更糟的结果。可她都不晓得这些人如何盯上她的, 为甚么而来。
完了。
有甚么东西落在皮肤上，像用刀刃不断切割，却不见血，乃至没有见到这男人有甚么行动，那痛感却仿佛要断了他的骨头。
“……你持续。”
“嗯，”程漆表情不错，点点头往校场里看，“如何样？”
陶枝这会儿已经安静下来，只除了浑身乏力。她眨眼今后边看了看：“你忙完了？”
但是跑走了然后呢？她能跑出去吗？她能被救吗？
陶枝神采白得像纸，额角鬓边的盗汗完整浸湿了发。
程漆便也不再问，内心揣摩着件事。
馆里新招来了一批门徒，工夫整齐不齐，现在一排排扎着马步，师父穿越期间挨个板正。
两个男人一看院里环境就晓得有变，立即往回跑，梁萧自发带人上去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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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枝掐住本身的掌心, 尽力显得平静一点：“你们是甚么人？”
程漆懒惰地半阖着眼，神情清冷：“我再问一遍，你找陶枝甚么事。”
那两个男人凶神恶煞，再次从两边包抄过来，把她逼向了那扇院门。幸亏他们对这片熟谙，七绕八绕还是把这娘们儿带到了对的处所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程漆发怒。
程漆停一下，怀里的人没动静，他低头：“看不看？”
程漆这辈子没用过这么轻的声音，的确怕惊了她：“嗯……”
“嗯，”程漆点头，伸手就要抱她上马，“回家。”
梁萧晓得他问的是甚么，抬高了些声音：“不开口。”
“哎，”程漆极近地看着她，“你住过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