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与俞眉远伶仃在溪边相会,莫非有私?

“……”他脸一烫,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白兰香。

“阿远……”霍铮感觉胸口闷痛,不知是因为伤,还是因为她。笑靥如花,毕竟似水月一梦。

魏枕月闻言便望向那人,刚巧对上霍铮掠来的目光,那目光冷冽如月,望得她一怔,而后心中仿佛有百来只兔子高低跃起,怦怦乱跳。

霍昭那心便如坠冰湖,当下朝霍铮躬身:“晋王殿下,本日是霍昭无礼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
见他袍上挂了两片落叶,她一边笑问着,一边伸手重提了他长袍一角抖了抖,将落叶抖下,昂首时见着他望来的目光,俞眉远俄然反应过来,本身下认识的行动超越了。

脸一红,她缩回击,才要解释,就听他开口。

“我该归去了,跑出来太久,一会她们找不着我,又该寻我费事了。你要一起回吗?”俞眉远走到马边上,拉了缰绳筹办走。

“去!”她嗔了一句,本身也笑了,“你说你垂钓,钓到几只了,钓具呢?拿出来我瞅瞅!”

得,就算她故意要遁藏费事,这些费事不找到她也誓不罢休的。

“阿远,真是个与众分歧的好名字。我能叫你阿远吗?”霍昭痴迷地盯着她,连活力都在笑的女人,还真挺少见的。

“钓到一只。不消钓具。”霍铮伸出食指,在她鼻前勾了勾,“姜太公垂钓,愿者中计儿!我钓了只……嗯……鲤鱼精!”

如此想着,俞章锐心道不妙,又偷偷看了一眼霍昭。

他本日穿了身月白的广袖长袍,长发半披,不是初逢时少年侠士的打扮,倒有些前人清俊通脱的风骨,却又少了精力。细心望去,霍铮的神采比起两个月前要惨白了很多,眉间浮着淡淡憔色,唇色却素净得古怪,跟着他的咳嗽愈发殷红,染了血似的。

“行了。”俞眉远理好他的发,才让他转过来。

溪里公然有些鱼儿游去,不过都是些手指粗细的鱼。

魏枕月已经呆住。此人竟是传说中病体孱羸的晋王?难怪他刚才敢那样说话,她却还劝他向霍昭报歉,这脸丢大了。如此一想,她臊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。

“你们大抵不晓得吧,我这弟弟在宫里也是这般无礼的,见了谁都不可礼。没体例,父皇母后疼他,赐他特权,便是在父皇面前,他也不必施礼。这普天之下,他恐怕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了。”霍汶虽是笑着,言语却有些冰意,朝着霍昭,话中有警告之意。

明显是个病体孱羸的废料,可为何他父亲却如此顾忌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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