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讲去,孙嘉蕙不过是要奉告她,抱晚居的火警并非不测,而是有人蓄意为之,而她就是这个放火之人。如果证据交出去,她便要吃上性命官司,谁都救不了她。

“夫人……有何筹算?”俞眉远仍垂着头,仿佛有些惧意,又有些羞怯。

青娆手脚敏捷地将屋里的灯点起,豆大的烛火跳动着,照出满室昏黄,倒晃花了俞眉远的眼。

“不必客气。”蕙夫人又表示她坐下。

露草渐染的绉纱裙,裙摆绣了练色的鲤鱼戏荷图,新奇清雅;藤紫的绣鞋,鞋面翘出只蜻蜓,中间绣着五彩蔓草,非常风趣。

如此罢了。

“啊?”青娆不解,“昙欢今晚不当值,说是有些不适,早早就回屋歇着呢。这么晚了,有甚么事女人明日再问他也不迟。”

就算真是不测,现在她也要让这火不像不测。

贰内心一惊。莫非那些人跟到这里来了?

俞眉远内心一疑,转眼通透。她首犯疑杜老太太为何好好的要带她去飞凤行馆,本来是为了这个。

俞眉远疑思重重,几步走到昙欢屋外,推开房门,一脚踏入。

只是她也伤害,如果把握不了,一个不察便会叫她反咬。

凑到灯下一看,俞眉远神采骤沉。

俞眉远便上前坐好,直言道:“不知夫人深夜召我过来,所为何事?”

“昙欢,你要杀我吗?”冷冽的声声响起,非常熟稔。

“我为前几天的大火找你来的。”蕙夫人半晌火线开口,也不拐弯。

才推开耳房的门,他便闻见轻浅的气味声。

大抵……这对婆媳也要闹上了。

他不在本身屋中,又会去了那里?

“阿远晓得了,多谢夫人指导。”俞眉远便不再问。

“给四女人上茶。”见她出去,蕙夫人便放下茶盏,扬声道。

蕙夫人早已端坐厅上,正捧着茶盏低头轻啜,神态平和和顺,行动文雅,一如往昔。

是老太太?

客岁俞宗翰寿辰之日产生的事,就是个最好的证明。固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现是俞眉远布的局,但是那一夜每个受连累的人,都或多或少与她有些恩仇。那事与她绝脱不了干系。

俞眉远已经看到托盘上的东西。

好风趣!

莫非是燕王的人?

那些人均是黑衣打扮,蒙着头脸,除了与他对敌之人外,其别人的武功都只是浅显,只是这些人练习有素,对战之时相互共同,竟有疆场上大阵之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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