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带铜扣的檀木盒子,俞眉远有些印象。这是她畴昔用来装本身临的字贴的盒子,内里都是她儿时所习的字,另有些乱七八糟的画。

蕙夫人早已端坐厅上,正捧着茶盏低头轻啜,神态平和和顺,行动文雅,一如往昔。

“拿着。”俞眉远将灯递到青娆手上,把盒中纸张翻开,从里头摸出了本册子。

“阿远,抱晚居里被老太太洒了朱痕粉,任谁进了身上都要留下陈迹。这衣裙裙摆与鞋底满是朱痕粉,便是进过抱晚居的证据。”蕙夫人想了想,干脆挑明,“现在老太太正急着找那日潜进抱晚居的人,若我将这东西交给老太太,你说……会如何?”

她顿了顿,轻柔的语气忽又一肃:“你与老太太间的事情,我是不管,也不想问的,只要你能乖乖听话就成了。不该想的东西,便不要去想了。你有你的造化,我许你出息似锦,你也莫忘我本日之话。”

“昙欢,你要杀我吗?”冷冽的声声响起,非常熟稔。

蕙夫人见她装傻充愣,也不戳穿,只又慢条斯理喝了口茶,便见小花厅里有人捧了托盘走出。

床是最简朴的木床,上头铺了张旧席,素青的被子叠得非常整齐摆在床尾。房间雪洞似的洁净,桌上、柜上、床上都没有任何杂物,全然不像有人住过似的。

如果害了她,这棋子可就没了。

……

微凉津润的触感叫她心头稍安。

她也在顾忌着谁。

“阿远晓得了,多谢夫人指导。”俞眉远便不再问。

好风趣!

稍顷,青娆小跑进了屋里喘着气开口。

才进了屋子,她便轻喝。

“阿远还想晓得一事,这衣鞋……夫人是从何得来的?”俞眉远直接问她。

风大露凉,满目草木枝摇叶晃,仿佛妖妖怪怪齐出动,叫民气中惶惑。青娆挨紧了俞眉远走着,两人谁也没说话,沉默了整路。

属于俞眉远。

青娆手脚敏捷地将屋里的灯点起,豆大的烛火跳动着,照出满室昏黄,倒晃花了俞眉远的眼。

孙嘉蕙在园里耳目浩繁,早已刺探到大火那日有人潜进过抱晚居,固然杜老太太没有明言,但这火起得古怪,不像不测,孙嘉蕙便猜想有人放火。

是谁叛变她都能够,千万不如果昙欢!

可那身衣裙与鞋子她不是已经叫昙欢烧掉了?

那些人均是黑衣打扮,蒙着头脸,除了与他对敌之人外,其别人的武功都只是浅显,只是这些人练习有素,对战之时相互共同,竟有疆场上大阵之风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