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风趣的是,许氏如此刻薄,她丈夫魏定怀倒是个情种,十几年前和一个疆场上救回的女人互生了情素。为怕她受许氏毒害,他竟将人藏在外室十多年,两人还育有一私生子,和魏眠曦年事相仿。上辈子在西疆开战之前,这事才爆了出来,魏定怀将那女人和庶子一道接回了靖国候府,并以嫡子之礼待之。一时候朝间竟传出靖国候爵位要传于这庶子的谎言,厥后惠文帝大怒,将魏定怀痛骂一场,才压下此事。
只是从绝望里走返来的人,哪另偶然候理睬这多余的感情。
脸都给丢光了,她竟被一个半大的孩子骑到了头上。
“……”魏眠曦脚步顿停。
“是……”
许氏闻言也转头,见他的目光还落在院门外,便晓得贰心机,不由怒上心头。
“月儿,你扶母亲出来歇着。陈永,你把那丫头带下去,按家法措置。”魏眠曦叮咛道,他冷竣的容颜像结了层冰。
“猖獗。”许氏听她扯上了全部候府和魏眠曦,又见她态度倨傲,内心的火苗也窜上来,“好个张狂的丫头,放纵下人打碎我的东西,竟还口出大言,毁我候府名声。林妈,拿我的帖子去请俞夫人过来。”
“他是我儿子,要娶媳妇就要过我这关,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,有甚么不好管的?”许氏咬牙切齿地开口,“那放肆的小丫头,如何配做我魏家媳妇!”
“娘,您别气,把稳身材。”魏枕月忙拍着许氏的背安抚道。
一语未了,就见魏眠曦目光扫来。
……
“俞府的侍郎大人这些年圣眷正浓,下一任户部尚书非他莫选,和我们家倒是门当户对。不过他家根底浅,这几年才鼓起的……”许氏沉着下来后便又考虑开来,“不过根底浅也有浅的好处。京里那些朱紫个个眼界高,家世太高的进了我们家只怕不好管束,这俞家比我们低了一头,倒是方才好。”
“不……不,我记错了,她是从院墙前面出来的……”小丫头一慌,又指了到处所。
魏眠曦的心蓦地一颤。
魏眠曦已两步上前,待要唤她“阿远”,张口又改了称呼:“四女人,你如何在这?”
“还在活力?”他紧紧盯着她,她垂着眼,神情很淡,并不看他。
……
神龛上摆放的一尊瓷白观音像满面慈悲地望着地上面庞扭曲的人。
魏眠曦由着她撒性子,任她打着踢着折腾,手垂垂松开。
“大郎!”许氏在前面沉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