瑜园靠近外院,是府里管事们平常议事回话的处所,中间就是库房。二姨娘现在管着园子,每天早上都在这里点卯。园里并无花树,只安了叠石并一缸石荷。日头暴虐,晒得空中滚烫,院里跪的人头上无遮拦,已被烈阳烤得满脸通红。二姨娘翘着脚坐在抱厦外游廊的扶栏上,拿着帕子不耐烦地拭着额上的汗,钱宝儿站在廊下,柳眉倒竖,嘴皮子咂巴着不断说话,两个小丫头站在背面,拿罗扇卖力给两人扇着。

榴烟还记得那事。

周素馨吓到手一停。

“魇……这园里之前是不是有个被冤枉的丫头……撞缸死了?”钱宝儿吓得话都说倒霉索。

“哟,姨娘和二婶子如何也打上了?大热天的,这是被魇到了?”俞眉远捂了嘴惊道,天真不知事的模样。

兰清与她一起进四女人的屋,如果还在,就和她一样再两个月便能放出去许人了,可兰清前年就被打发走了,背了个私通外男、教坏幼主的罪名,打了二十板子,遣出西园,客岁还传闻她过得凄苦,本年连动静都没有了。

“二姨娘,是奴婢管束无方,奴婢情愿替她受罚。”周素馨闻言忙俯了身求道。

如此想着,榴烟更忐忑了。

周素馨只能扬手,持续往青娆脸上挥去。

离得远,榴烟听不到她们在说甚么,只能跟紧了俞眉远,附耳悄声道:“头油面脂用完了,屋里缺人使唤,周妈妈就让青娆来取。谁知半道上青娆撞见二老爷,二老爷动了心机,偏巧又被二夫人给看到了。”

……

榴烟虽不肯定那来龙去脉,却也晓得这必然与那年周素馨被疑盗窃之事有关。

“青娆被二夫人带到了瑜园里,刚好大女人房里来领东西的桃华看到,她就悄悄地过来奉告了周妈妈。周妈妈就命我去寻女人,她本身则亲身来了瑜园。”榴烟一边简明扼要地说着来龙去脉,一边偷眼看四女人的神采。

“别打了!”周素馨还没行动,廊下的二姨娘已惊骇道。

周素馨是四女人跟前第一个白叟,园子里的主子没少筹算过,想趁着四女人年幼,把周素馨给弄出园,好换了本身的人顶上调/教四女人,不过次次都落了空。周素馨行事慎重妥贴,要寻错处本来就难,那年不知怎地弄出件库房失窃案来。

“周氏,你给我掌她的嘴。”

“叫你掌她的嘴!你耳聋了?”钱宝儿等得不耐烦了,厉喝起来。

这事过了没一个月,就又出了兰清的事。兰清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,非常要好,早就悄悄定了毕生,两人常传信私会,互赠信物。成果有天夜里,教管妈妈怒冲冲进院抄了兰清的屋,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手札礼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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