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药?

“啊?”俞眉远一愕。

园子里的动静垂垂小下去,除了每天早晨仍旧有上夜的婆子掐着点巡查外,白日园子里已经没有了阵容浩大的搜捕。俞府的女人们仍被拘在各自的小院里,不准随便在园子里玩耍,也就俞眉远如许住得偏僻,又没个亲娘在上头盯着的孩子,还能每日里溜出院门。

“魏家大儿,非你良配。”

俞眉远想起本身初入府时在老太太面前扯谈的那些话,想来这些话已传到他耳中。

俞眉远心一惊,抬了头。

俞宗翰深深看了她两眼,方长叹一声:“与你无关,是我的错。你先归去吧。”

他气味微滞,笔尖的墨晕开。

俞眉远在摸索他。

“老爷客气了。”惠夫人福了福身,眼眸如水,“午餐已经备下,老爷是要在这里用饭,还是要去何姨娘那边用饭?如果去月容那边,我就命小厨房多备些菜送去。”

“母亲……”她心念一转,开口,“母亲病得很疼,庄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。她总说冷,身材像冰一样,就是在夏季也不暖,嘴里也没了滋味,尝不出味道。不过再厥后,她就不疼了。就是针扎指尖,火灼肌肤,她也不疼,她比阿远英勇。”

“老爷。”黄莺似的声声响起,惠夫人徐行踏入屋里。

俞眉远一个激凌醒了,身上已落满花瓣。

“阿远见过父亲。”俞眉远端方施礼。

勾弦引弓,她将箭朝着门口处射去。

耳畔俄然传来阵沙沙作响的声音。

“这是我给你母亲取的小字。她闺名言娘,能说会道,却不擅闻,故而我赠她‘听’字。”俞宗翰说着又提笔,再落一个“听”字。

俞宗翰正站在案后提笔写字,闻声有人出去,也不昂首,只将手一挥,遣退了俞眉远身边的小厮,屋里便只剩他二人。

不甘心肠踢了两脚石子,她闷闷地坐到石凳上,盯着火线思忖着下一步要如何走。

现在想来,他虽不是个称职的父亲,但在后代姻缘之上倒有先见之明。

“徐姐姐急病突逝,恰逢大雪封路,庄上来人回报时,徐姐姐早已入殓出殡。当时老爷正在江南奉旨梭巡,我也不敢滋扰老爷,再加上一来一回也已是开春,便筹算待老爷返来再禀报此事。是妾身的错,未曾顾虑全面。”她不等俞宗翰开口,便将罪恶自揽上身。

言语间,有些薄怒。

殷红的血从指尖一滴滴落下,滴在琴身之上。

面前只剩无尽暗中。

他很震惊。明显,他已听出徐言娘病症古怪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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