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太傅府上可有非常?”他再度低头拭起剑来。
江婧瞒不住她。
长宁硬闯玄天阁,现在已进了寝殿,谁也拦不住。
魏眠曦正在拭剑,闻言行动一停。他在东宫一向安插有眼线,中午就已获得动静太子妃去素清宫祈福,他本没放在心上,只命人像平常一样跟踪着,不想此时探子竟回报两人失落。
“放心吧……魏眠曦不会对我如何。”俞眉远推了她一把。
“侯爷,太子妃与世子失落了。”
东仪门寅时开启,百官连续进宫于乾华殿外等待上朝。惠文帝是个极自律的人,卯时准点上朝,逢五休一。他与张轶等人商定的三日刻日已过,故明天上朝的人来得特别早,都等着如何交代。
“你与晋王殿下大婚,我还没好好恭喜过你们。”魏眠曦静道。
阿远?
俞眉远咬咬牙,攥住了长宁的手:“长宁,先跟我去西仪门。”
俞眉远坐了半晌,闻声里间哭声渐歇,方才迈入。现在可不是哀痛的时候,她们要想的是如何脱身。
一道人影从她面前闪过。
不太短短数日,她的人生天翻地覆。
寅时,宫门并未准期翻开。天子仍命寺人传旨,早朝打消,直接将百宫拒在了东仪门外。四周宫门的羽林军都添了很多人,静夜之下,剑拔弩张。
“母妃传闻父皇病了,明天早上就去了,被皇后打发还来,夜里又去了一次,仍被打发还来,并没见到父皇。”霍简神采不虞,恰是要对于太子的当口,他可不但愿出岔子。
“嗯,四辆一模一样的马车,马车上面没有任何标记。”
“皇后弑君,我们这是要去救皇上。”魏眠曦往前走了两步,朝她伸手,“阿远,别作困兽之斗,过来吧,我不会伤你。”
霍简心脏怦怦直跳,若真如魏眠曦所猜想得那样,那皇位就近在天涯。
西仪门近在面前,但是不太对劲。
魏眠曦脚步一顿。
现在天子驾崩,长宁一时候恐怕极难接管。
他想起凌晨天子称病的事来。
是夜,有人急行进靖远候府。
西仪门原有孙川的羽林军扼守与巡查,但现在除了孙川外,这里的羽林军都去了那里?俞眉远内心电光闪过,想起一起跑来时,都没遇见这里巡查的羽林军。
……
俞眉远看到他们停远远停了脚步,见他望来只略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