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去把候爷请出来。”许氏一边从花圃里拐出来,一边叮咛下人。

天赋亮,老靖国候夫人许氏就已经忍不住,带着人往明光楼急步而去。

大殿正中便有舞姬踏着噪音缓缓而入,一时候殿上红缎低垂,舞姬们似杨柳轻折,腰枝纤软,舞姿曼妙。一曲舞罢,上面便有臣子站起敬酒献贺词,俞眉远少不得陪饮,未几时便已喝了半壶下肚。

“曦儿,你……”许氏想说话,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望,又不敢开口。早知他会对俞眉远痴迷到这类地步,她便不该拦着那桩婚事,乃至现在母子失和,他誓不取妻。

靖国候府这几天氛围极冷,本是春日回暖的时节,府里却好似夏季倒灌似的。

“好。好。好。”霍铮连说了三声“好”,俄然一展被子将她给裹了出来,“要我出去能够,你陪我一起。”

……

魏眠曦倒还安静,只是面色黑沉,身上满是酒气,衣裳被揉皱,全然不是常日清爽的模样。

霍铮内心总算舒坦了些,转头看到床上叠好的被子,他奇道:“你在床上忙甚么?”

俞眉远羞得缓慢缩手,小声嗔道:“彼苍白日的,外头这么多人,你循分些。”

“好了好了,晋王殿下但是大狮子,那里还怕甚么虎狼,不幸我这只小兔子,落了你的口,逃都逃不出去。”俞眉远把脸蹭蹭他的耳朵,卖乖道。

两手皆有。

魏初九跟着魏眠曦跑了。

丰富的掌中,有几道裂伤横伏掌心,掌上满是干枯的暗色血迹,看着像是他重握了利器而至。

熹和园里种了一片蜡梅,仲春正值花期,黄白红三色梅花开得正艳,暗香彻骨,冰冽沁人,俞眉远嗅了两口便觉神清气爽。

本日魏眠曦穿了赤红衣袍,有些像她影象里初识时的少年。上一世他虽有负于她,可细数过往,大略她对他曲解也深,固执他的错误。可这辈子,她的人生已经有了霍铮,再也容不下另一个男人,魏眠曦于她,已是不成转头之人,前尘已去,两不相干。

那才是初嫁的女人该有的色彩。

百官之宴设在午膳时候,百官与命妇同赴。前两日是天子自家的宴饮,都不如这百官宴饮来得热烈。太元殿上红缦绕着梁柱垂悬而下,喜气非常。四周皆站满陪侍宫女寺人,太乐署的乐工在殿侧奏起鸾凤合鸣的喜乐,席上冷碟酒水齐备。殿里诸官与命妇各自作揖施礼、应酬来往,笑声不竭。稍顷,礼官唱起,帝后二人驾到。

他被她撩得明智全失,能怪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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