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青娆?!
这辈子,她没想到本身还能盼到霍铮结婚这一天。
帝王之爱,再重……怎及他江山半寸?
“典当?那都是逾制的东西,就怕你换了银子没出当铺就要叫衙差拘了。”俞眉远一边辩驳着,一边舀了半碗汤往他那边推去,“再说了,你堂堂晋王,还会缺银子使?你要真缺,尽管问我要就是,我有银子,管你一辈子吃喝不愁。”
“青娆,真乖。”她对本日青娆的体贴很对劲,平常她向青娆要水,青娆虽也照做,却会一向叨叨个没完。
两人进了寝殿,寝殿之上安有多宝格,霍铮拉她到了多宝格前,抓起她的手从竖格上放的画筒里抽起一卷画轴。俞眉远忽觉那画轴很沉,仿佛连着甚么东西,正迷惑着,就见中间墙壁收回一声响动,竟开了道暗门。
霍铮揉揉她的头,又道: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这么多的东西,若真要你打理,怕是要累坏你。你只记取,内里的银票随你用,铺面田单已有人打理,每月他们都会送来账册,你过目便可。我的东西自有人替我办理,名字都记在这几本册子上,皆是信得过的人,无需太费精力。”
虽没完整贴紧,俞眉远也看出,这面具是为她量身打造的,戴上以后便改头换面,只剩张浅显浅显的面孔。
“阿远,好好收着。”
匣中装了几只瓷瓶并两张薄薄的面具,整齐收着。
俞眉远刹时复苏。
崔元梅忙抽回击,不安闲地扭开首,道了句:“皇上,铮儿他们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将手中面具覆到了她脸上,引她到了铜镜前。
惠文帝管不了很多,靠近她一些,重重握住她的手,道:“你与朕少年伉俪,当知本身在朕心中之重,无人可及。”
她身子一酥,想起昨夜的事来不由内心微荡,可想起入夜另有宫宴,她又是一醒,忙推开他,道:“别闹。另有一个匣子呢?”
“……”俞眉远失语。
“夫死,则妻为主。”
坤安殿里,惠文帝与崔元梅并坐在大殿正座之上,等着霍铮与俞眉远前来拜见。
“咳。”她被呛到,双手猛地扯起薄被,曲了双腿。
“你受得住吗?今明两天宫中繁礼仍多。”他拉下她的手,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中。
“好想你,真想一向陪着你。”霍铮含住她的耳垂一吮。
“我才不替你操这俗心。”俞眉远把账册丢进匣中,做了个鬼脸。